”
果然不出年欣然所料,她舅就是那些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只會在需要錢的時候才會想起他們一家。
她也記不起舅舅是第幾次來家裡要錢了,是的,他是要錢不是借錢,每次都說會還的、會還的,可是到頭來他連本錢都沒還過一毛,聽著就讓人氣憤了。
她家不是什麼大富人家,家裡也不是有幾個億沒開頭,他們是過日子的,每一天的生活都得盤算著,到了開學前期家裡又會變得特別緊張,就是因為錢。試問一下,這樣的家庭情況下,你還好意思問他們借錢嗎?然而她的舅舅卻經常這麼做!
長貧難顧,他要是借一兩次,年欣然也不會太在意,畢竟他們是一家人,可是他是經常這麼做,而且他的錢是用來賭博的,那她就更加氣憤了!
“讓爸爸聽電話。”
年欣然氣結了,錢是她的命根子,她能解決自己的花銷,也能解決弟弟的學費,可是那是自己爸爸辛苦賺回來,拼命才剩下的錢,她只希望他們能過得更好,而不是把錢都投入大海。
“爸——”
“你弟跟你說什麼呢?”電話那頭傳來父親慈祥的聲音,似乎已經知道年安然告密一事。
年欣然也不繞彎子了,直戳重點,“爸,你怎麼能又借錢給舅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借錢給他,他又拿去賭,賭博是一個無底洞,你老這樣借錢給他不是幫他,而是在害他呀!”
“他是你媽媽在世唯一的親人,我不照顧他,說能照顧他呢?”父親語氣一下子變得沉重了。
對於這話,年欣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重重地嘆息了口氣,緩緩道:“不是不幫,那也得幫得有作用,這一次你把錢給他了,下一次他又不是來找你。爸,我不是心疼那些錢,我是心疼你,那些錢都是你辛辛苦苦賺的,你自己都捨不得花,卻都給舅了,我……”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錢對於年欣然家裡來說永遠都是一個難題。
“行了,我知道了……”
年欣然不悅地打斷了爸爸的話,語氣帶著點兒責怪,“你每次都說知道,可是每一次呢?”
事實上是,每一次他爸都說沒有下一次了,這是最後一次了,可是每一次舅來,他又心軟給他錢了。而她的舅,她不是沒有跟他說過,也說了不會再給他錢,讓他少去找爸爸,可是他們兩人倒好,都把她的話當耳邊風了。
年欣然每一次都氣得髮絲都豎起來了,可是也只能乾生氣。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借了就算了,她也不想再去追究了,“這一次他又借了多少錢?”
“……”爸爸支支吾吾地,“也不是很多。”
“那是多少?”
“就……兩萬塊而已。”
“兩萬?”年欣然嗓子一下子提高,都能掀起屋頂了。
什麼叫兩萬塊不多!?
天知道兩萬塊都能夠她一家過好幾個月了,她舅倒好,張手就騙走了兩萬!
“你別跟你舅計較,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年欣然發現自己爸爸心還不是一般軟。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啊!
年爸爸開始轉移話題,道:“好了,好了,等你放假回來爸爸給你做好吃的,你在學校都沒好吃的……”
年欣然是聽著自己爸爸在說話,可是心卻是在心疼著那兩萬塊,整整兩萬塊,白花花的人民幣啊!
。。。
☆、72。梁佳佳,我們想你了
夜像個沉睡的嬰兒,又像個不被汙染的森林,天空是畢加索剛揮抹上去的普藍,還保持著水份,正蒸發在一片淨土當中,細細的滋潤著靜土上的每一個熟睡的生靈,包括我們的心田,我們的思緒。‘‘‘‘
夜深人靜的時候,有美麗,有醜惡;有流暢,有晦澀;有快樂,有哀歌;有安寧,有窺測;有靜謐恬然,有暗流濁波;有殷殷希望,有森森邪惡;有抒情詠志,有磨牙吮血!善良的人們,在享受生活的時候,還要看到夜幕裡的刀光劍影。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要快樂地生活,更要冷靜地思索……
“夏薇,你有什麼打算?”
是的,她們宿舍又來了個促膝夜談,而問話的是李依琳。
“什麼什麼打算?”夏薇雲淡風輕地回到。
黑夜籠罩了一切,又各自躺在各自*上,根本就看不出神情。
李依琳追問道:“那你還打算談戀愛嗎?”
“嗯——”夏薇拉長聲音,像是在思考,“如果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