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的軍令,有一方令牌為準,定荒軍見此令牌,理應無條件服從軍令。然而圍在工坊四周的軍人們,明顯意見不能統一,其中更有人跳著腳地破口喝罵他居心叵測,只是在令牌的震懾下,雖然人們可以開口,卻不能作聲。
同時,王洛的目光也凌厲起來。
老教授走到王洛面前,絲毫不退讓道:“王山主,您大可懷疑我的一切,甚至當場殺了我也無妨。但我必須指出,如今祝望已經失去了包括國主在內,三分之一的金鹿廳高層班底,甚至茸城的總督大人也失陷其中。而按照國主最近一次留下的預案,一旦她遭遇意外,您是序位極其靠前的接班人!”
王洛於是也沉默下來。
老人見王洛似乎不再堅持,語氣也軟化了許多:“王山主,我絕不是要捨棄國主等人不管,但如今貿然深入禁區,才是白白浪費可貴的營救力量。您這樣的王牌,務必留到關鍵時刻再用。在我們對現狀幾乎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磨刀不誤砍柴工啊。”
這番話既有情真意切,更有堅實的道理邏輯……哪怕是定荒軍中對營救一事態度最為激進的一批軍人,聞言也只是抓耳撓腮,卻無從反駁。
唯有身後韓行煙,欲言又止。
王洛當然知道她想說什麼,她剛剛冒著粉身碎骨的風險,瞬行踏入飛梭明雪,難道是為了讓王洛在禁區前冷靜的嗎?她連性命都不顧,只是為了讓王洛能儘可能節省時間,儘快前去救援。
而現在,因為一位老人的阻攔,王洛已經耽誤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但限於立場,韓行煙實在沒法催促,更沒法和那老人辯論對錯。
所幸王洛也不需要那麼麻煩。
他認真審視了一下老人:“我之前居然不認得你……可見我這個接班人,雖有山主之名,卻遠離政治太久,怕是接不住鹿悠悠留下的班。而此時此地,冷靜理性的人有一個就足夠,我並不需要越俎代庖,搶你的角色。我有我的角色。”
說著,他再次喚出飛昇錄,金燦燦的光芒映照下,四周的一切莫不臣服。就連倔強到不惜死諫的老教授,也無可奈何地被金光推至一旁,讓開了道路。
“好了,不必哭喪臉,咱們待會兒見。”
王洛笑了笑邁動腳步,準備踏入禁區。而就在此時,卻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欺近,即便是飛昇錄的金光都不能阻攔其分毫。
黑影沒有絲毫敵意,正如他彷彿不沾絲毫重量……一直到他伸手拍到了王洛的肩膀,王洛才終於切實意識到了他的存在。
而這一刻的驚訝,甚至讓王洛也稍微放慢了腳步。
“宋徽?”
名為宋徽的書院退休教授,只淡然說道:“帶上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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