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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真的那個手端禪杖往那女的腿上鏟去。

和尚有點患得患失,害怕這一鏟太用力,剷斷女鬼的一隻腿,會大傷女鬼的修為。這樣一來,很可能使一隻極品鬼變成一隻上品鬼,說不定還會變成一隻中品鬼。所以這一杖用的力道極輕,去勢極慢,只要剷傷女鬼讓它無法遁逃即可。眼瞧禪杖離女鬼的大腿越來越近,馬上就要得手,他忍不住朝那女的看了一眼,心裡甚至得意的開了句玩笑:“女施主,別掙扎了,你就從了老衲吧。”吐出嘴中含的珠子,只待擊傷那女鬼的腿,用珠子收服。

那女的對滿屋的和尚視而不見,不緊不慢掏出一張黃苯,朝空中一甩。這是和尚第二次見到這種紙,心裡暗道:“這女鬼甩出的黃紙是什麼東西,先是解了我的定射,現在又想幹什麼?”

那紙出手便燃,桔黃色的火焰向上舔卷,不時脫離火舌,在空中扭動一下妖冶的身軀消失的無影無蹤。紙飄到天花板,也就燒成一團黑,焦脆的身軀與天花板一撞,分解成無數個黑色的灰燼,飄飄灑灑,下雨般落下。那些假的分身幻像,一碰到灰燼,身體亮了一亮。就像電壓過高,燈絲熔斷前的那種亮,稍顯即逝,那些或拍或砍或削或砸的幻像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小來大吃一驚,一張黃苯竟破了他引以為豪的‘永珍歸一’大、法,想要加些法力,讓那一鏟去得快些,若能剷傷女鬼也算挽回一點面子,已經來不及了。那女的把匕首一甩,匕首紮在地板上的同時漲大得比一根頂樑柱還要粗壯,一頭頂著天花板,一頭抵往地板,把他與那女的隔開。

第十五章  端木亞楠 二

和尚那一杖鏟在匕首上,雙手又是一麻,像是鏟中高壓電線,打得禪杖脫手而飛,在空中翻了兩個跟頭,掉在身後。

如小來整個人一怔。他捉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那些鬼無論使什麼樣的法術,骨子裡都帶著一股陰冷之氣,這就如同騾馬屁股後烙的印記,終生擺脫不掉。這隻鬼使出的法術卻沒有一絲陰冷之氣,電擊一般,讓人麻軟無力。

一個鬼的修為再高,也不可能把陰冷修的乾乾淨淨,和尚懷疑這不是鬼,又見那女的所用手法像是道家法門,心裡明白遇到了同道中人,向後跳出一步,退出戰局,道:“不打了!”又道:“你一點鬼氣都沒有,想必是同道中人,敢問是哪位師姐法駕在此。”

匕首後沒有人說話,如柱的匕首從中間破開道口子,無數的小匕首蝗蟲一樣從裡邊蜂蛹而出,在天花板上集結。

如小來大驚,掏出香柄燒上一根黑香,盤膝坐在地上,誦唸‘金剛咒’。他座下生出一朵蓮花,開得極大,花瓣慢慢閉合,把他裹在裡邊。大匕首裡再無小匕首鑽出,數不清的匕首無頭蒼蠅似的衝來,打在花瓣上叮噹作響。

和尚躲在裡邊,耳聽響聲由大雨轉成中雨,又轉成零星小雨,直到再也聽不到,他才住口收法,從地上站起,對著正在變小的匕首道:“這位師姐,你我誰也傷不了誰,還是就此罷手吧。免得魚蚌相爭,魚翁得利,讓那隻女鬼跑了,誰也得不到好處。如果貧僧所料不錯,師姐來此也是為抓那隻女鬼的吧。”

匕首縮成原來大小,卻不見那女的。耳聽背後傳來一聲輕佻的口哨聲,和尚暗覺不妙,連忙回頭,只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朝腦門飛來。他下意識把身子往下一低,腦袋上的帽子被那東西扯走,定睛一看,原來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是柄羽箭,扎著他的帽子釘在牆上,箭尾猶在那裡抖個不停。

如小來這一下要不是躲得及時,腦袋非得給這一箭扎個透明窟窿不可,心裡後怕,腦門子上出了一層冷汗,喝道:“你想要貧僧的命?”

那女的也不搭話,一張弓拉的渾圓,三根手指夾著兩枝羽箭,鬆開一指,又是一隻羽箭飛來,釘住和尚的衣袖往後飛。

如小來被一股大力拉得不由自主往後退,使了個‘千斤咒’想把身體停下來,羽箭的力道似乎在萬斤之上。他的腳陷入地板三寸,仍是無法抗拒羽箭的拉力,在地上留下兩道深溝,如同犁耙在田地裡留下的深溝一樣。整個人被釘在牆上,像個鐘擺一樣來回晃盪,模樣極其滑稽可笑。

如小來暗怪自己粗心大意,一時不小心,竟在小陰溝裡翻了船,讓一個不懂法術的冷鋒看在眼裡,還不知在心裡如何小瞧他,想起不久前還在冷鋒面前把自己吹得跟個什麼似的,現在卻成了這般模樣,臉上一紅,伸手去拽那跟羽箭。他才把手剛剛抬起,又是一隻羽箭飛來,把那隻手的衣袖也釘在牆上。

冷鋒從地上一躍而起,鼓掌叫好。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