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想楚律這是要她集百家之所長?叫他劃出道來,他倒是好,就做起文章來了,可見這做王爺的當真清閒。
“胭脂給我留下。”石清妍見醉月等人要收拾了脂粉釵鈿,便忙出聲問醉月要了胭脂,坐在上位拿了手指沾著胭脂,想了想,就胡謅一段拿了胭脂批改這摺子:君決心遵從三從四德之心吾已知曉,不必再贅述。吾求之道,何在?何在?
石清妍寫完了,便又遞給暮煙,因兩輩子沒收到情書,只將這摺子當情書看,心想著這樣也算有趣,瞧見沉水幾個臉色有些異樣,便詫異道:“出了什麼事了?”
暮煙看石清妍是隻顧著看楚律給她寫的摺子,方才壓根沒聽到她說話,便又說了一遍:“甘姑娘要去見王爺,王爺忙的很,哪有功夫見她?先聽說她要替顧侍衛要馬,王爺就不肯搭理;後頭又聽說她要見賀蘭大人,奴婢就告訴她賀蘭大人不方便見人,叫她來見聞姑娘;她也不肯,後頭王爺問了一聲,知道她跪在書房門外,為了彼此的體面,知道隔壁何公子在,就叫甘姑娘見何公子去。甘姑娘見了何公子,開口便叫何公子替她說親。”
“說的是誰?”沉水忙問,眼睛瞄了一眼聞天歌,心道還能有誰,定是賀蘭辭了,方才暮煙說第一次的時候她就想到了。
暮煙也看了一眼此時只顧著新鮮自己裝扮的聞天歌,說道:“奴婢並未聽清楚,只記得甘姑娘進了何公子屋子,便跪下說早先何公子答應過她的,請何公子念在她父親面上替她做主。”
“甘姑娘可知道聞姑娘在等著她的事?”石清妍問道。
暮煙猶豫半日,大著膽子道:“甘姑娘雖沒說,但奴婢看她丫頭的臉色,大抵甘姑娘是覺得聞姑娘出身……因此不肯見。”
聞天歌疑惑道:“這甘姑娘跟何大哥是什麼關係?為何要何大哥替她做主?”
“她父親是我知己必問的老師,也是賀蘭小道的老師。”
“原來是這樣。”聞天歌點了點頭。
石清妍心說這聞天歌當真明白了?
“請了甘姑娘來,她若不來,就告訴她,上了錦王府門不來見女主人,未免太不將人放在眼中了,這般,也將她當顧侍衛一樣攆出去,總之在她的攪合下,全益陽府的人都知道我看她不順眼,既然如此,就當做我再看她不順眼一次吧。”
“是,奴婢這就去說。”暮煙說著,便趕著向前去。
沉水伸手替聞天歌捲了袖子,又將她身上的貂皮小褂捋了捋,心道聞天歌這一身要想伸手扇甘棠巴掌還是能夠的,“聞姑娘,其實有時候打女人,也大丈夫的很。”
醉月、祉年笑著附和道:“正是。”
聞天歌雖不大懂得中原人心中的彎彎道道,但是誰喜歡她厭煩她,她還是能看得出的,明白沉水這些丫頭還有石清妍都是喜歡她的,因此也樂得跟沉水等人玩笑,笑道:“你們這幾個要是到了關外,定然要被人搶去做婆娘,到時候你們就知道能不能打女人了。”
“要是二當家的是男子,奴婢就嫁你。”醉月笑嘻嘻地說道。
“只要大當家的同意,你如今嫁了我也行。”聞天歌笑道,坐在左邊椅子上,瞧見孫蘭芝等人過來了,便與人為善地衝她們一笑。
孫蘭芝、竇玉芬、董淑君、蕭纖妤四人拿人的手軟,又心知這聞天歌是賀蘭辭的心上人,自然不敢怠慢她,也衝她一笑,待過來後,瞧見要緊的角還沒來,這四人都略有些失望。
石清妍因這四人還算安分昨日雖有石藍婕遭了董淑君算計的苗頭,但據石清妍所知,石藍婕這也不是頭會子遭董淑君算計了,比如早先西院的事,董淑君什麼要緊的話都跟石藍婕說了,唯獨卻“漏了”那一件,可見這事說來還要怪石藍婕自己不長記性。是以昨日的事在石清妍眼中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因此對四人也算是寬容,此時看她們來看戲,便許了她們一旁坐著。
早先出了白菜兔肉的事,此時這四人過來也不敢帶了點心。
竇玉芬叫人抬了一盆子十分新鮮的水仙花過來,笑道:“王妃沒事的時候看看花。”
“多謝你了,只是這花我不太會養。”石清妍說道。
“婢妾來替王妃養,只是婢妾想將家裡兄弟的小女兒領來身邊撫養,還請王妃施恩。”
“多大了?府裡才來了兩位公子,又進來姑娘,未免會傳出流言蜚語吧?”石清妍笑道。
竇玉芬忙惶恐道:“王妃,婢妾絕無那非分之想。是才滿月的,正月十五回家,瞧見那孩子姨娘生下她就去了,看她小臉生得乾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