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兩然後再拿了十兩中飽私囊。”
“是。”楚靜喬聽石清妍提醒她藉機立威,來回琢磨一番,也覺這是個大好時機,不然不溫不火的,豈不是叫旁人以為她這少主人不過就是個幌子?因心覺自己此時也是“父慈母愛”下的姑娘,於是楚靜喬那臉上就笑意不斷,又甜甜地笑著稱讚道:“我原以為父王不如何師伯、賀蘭叔叔想的周到,昨兒個聽他教訓女兒,才知道父王才是真的高深莫測。”
“俗話說‘厚而無形,黑而無色’才是至臻化境的厚黑之道。你就將父王想成比賀蘭辭、何必問高一點點的人吧。”
“母妃,什麼是厚黑之道?這是哪一家的說法?”楚靜喬敏感地捕捉到一個要緊的詞。
“貪多嚼不爛,等你閒了我教你。”石清妍大方地說道,也不藏著掖著。
楚靜喬心裡回想著那“厚而無形,黑而無色”八個字,又聽人說楚靜遷來了,便說道:“定是來給她那奶孃求情的,昨兒個幸虧是時辰晚了,她不能過來,不然她定要來跪求母妃原諒她那奶孃呢。”
“你且忙你的吧。”石清妍笑道,早先她提點過楚靜遷一回,奈何楚靜遷一心記掛樓晚華,聽不進她的話,對著冥頑不靈又看似軟不叮噹的楚靜遷,石清妍想喜歡也難。
待楚靜喬走了,祈年便一邊幫石清妍要靠墊拍軟一些,一邊開口道:“早上王妃還沒醒,奴婢又看秦姑娘催的急,便去替她說了情。原不料賀蘭大人肯見奴婢,誰知賀蘭大人當真見了,聽奴婢一說,明白這秦姑娘是廣陵侯夫人的義女,便答應了。賀蘭大人還叫秦姑娘進京之後跟賀蘭夫人多親近親近。”
石清妍昨晚上聽楚律提過淑妃是如何羞辱太后的,此時再看賀蘭辭這態度,不禁喜上眉梢,心想賀蘭淳定是巴不得太后因忌諱廣陵侯夫人還有淑妃兩個衝賀蘭家發難呢,如此,便是轉向他們這邊的意思了,“請了二姑娘進來吧。”
祈年答應了聲是,示意祉年等掀了簾子叫楚靜遷進來。
楚靜遷才剛進來,尚未來得及說話,便又見沉水腳步輕快滿臉笑意地進來了。
只聽沉水進來後說道:“王妃,甘姑娘抱著一隻公雞進府了。”
“公雞不是叫她吃了嗎?她帖子上不是要過兩日才到嗎?”石清妍訝異道,心知甘棠定是找了一隻相似的公雞送來了。
“據說顧侍衛送了她的轎子到錦王府角門外,翠墨說,甘姑娘只怕還有替顧侍衛求情討要馬匹的意思,昨兒個王爺嫌顧侍衛在這王府進進出出的太不將王府放在眼中,就叫人將顧侍衛趕了出去。眼下顧侍衛只有身上那一套衣裳,再沒什麼錢物,便是他想回京,也不能夠了。”沉水幸災樂禍地笑著,隨即又走近,低聲道:“西院裡頭說,昨日他們中幾個兄弟使壞,打著王妃的名頭又去人家鬥雞的院子裡買公雞,還說是王妃要再挑一頭中用的,立時就叫那公雞替賀蘭道長跟聞姑娘拜堂。他們有意聲張,只怕甘姑娘聽說了,才耐不住急忙抱了公雞來。”
石清妍不禁唏噓起來:“怎地他們做了壞事要將名頭推到我頭上?”
沉水看石清妍不是真的生氣,便笑道:“王妃放心,他們兄弟說了這也算是他們欠了王妃一回,日後王妃有事,只管吩咐。”
“果然是女生外嚮,如今還不怎樣就向著西院了。”石清妍嘖嘖道,看沉水羞紅了臉,又轉向一直被冷落的楚靜遷,心道這人還當是叫人沒話說,一個丫頭就能搶了她的風頭,“你就沒話說嗎?”
楚靜遷一怔,忙要跪下,說道:“母親,奶孃她……”
“你的錯還沒罰,你就先提起你奶孃了。可去了內書房跟你堂弟賠不是了?”
楚靜遷忙道:“去過了,堂弟他已經沒事了。”因畏懼石清妍,不敢再提奶孃的事。
“那就跟祉年學管五個姨娘院子裡針線的賬,你可知道大約明兒個或者後兒個大永侯府就要來人的事?”
“……女兒不知。”
“那你如今知道了,該知道怎麼辦了嗎?”石清妍又問。
“一切但憑母妃做主。”
石清妍失笑道:“你信得過我?”
楚靜遷略有些遲疑地說道:“女兒自然信得過母妃。”話雖如此,樓晚華憑空在王府裡消失,這事叫她怎麼想都覺得��幕擰�
“罷了,跟你計較就是我小氣,不跟你計較又顯得我好欺負。你腹誹我什麼,我也能猜到一二。就連吳佩依家的小迎兒上回子見面也知道大場面上該儘量按著別人喜歡的樣子說話,這也是有教養的模樣。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