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也是為了凌月衣,沒過幾日,便是洛陽牡丹選妃的日子了,入選後,再與她見面可是難上加難了。
凌月衣將幻玉融入後,幻之術的法術已練得相當純熟,這幾個月來已經開始學習宮廷禮儀。
一旦入宮,便幾乎與世隔絕一般,難見親人,又或許……一個不小心,便被惠王給殺了。
北淵這樣一想,憐憫之心頓起,在海棠姑姑的示意下在旋月宮又待了三個月。
但終究有離開的時候,北淵將返回無極天院,而凌月衣和櫻女也準備完畢,明日一早將在風昱的安排下趕赴洛陽。
風昱特別從京都返回,晚間,為凌月衣和櫻女擺宴餞行。道別和叮囑的話,早已說過數遍,但真正面臨別離,人人心中仍是不免心傷。
酒宴退去,風昱單獨將北淵、海棠和凌月衣留到密室中談話。
風昱坐在椅中,先是問道:“海棠,凌月衣的幻術修煉得如何了?”
海棠答道:“月衣聰明伶俐,加上幻玉的功用,只半年時間幻術便已臻上境,可隨時施術,其幻術以假亂真,幾乎沒有破綻。”
“好。”
風昱微微點頭,又看了北淵一眼,道:“我叫你們三個進來,是有私語要說。凌月衣明日便去洛陽,一旦被選為惠王妃,相見便十分困難,你們萬不可私自去見她,被惠王知曉,會誤大事。”
北淵自知這話雖是對他和海棠說,實則是叮囑自己,立時答道:“是,北淵不敢違犯。”
風昱又道:“淵兒,我在大殿之上雖未同意你們兩個婚娶之事,但若殺王事成,我必會為你們主婚。”
風昱說到這裡停頓下來,看了北淵一眼,手指輕敲幾下扶手,道:“不過,我曾聽說你與翼之國的公主交往密切,又聽說那女孩十分喜歡你,你也曾去提親,有這事嗎?”
凌月衣聽到這句話,臉色立即變得煞白,目光向北淵看去。
對面的海棠更是向北淵使出了“不可”的眼色。
“沒有這事。”
北淵鎮定答道。心中卻電光石火般閃過無數念頭,心知若自己此時承認,不但凌月衣做惠王妃的心情會大受影響,風昱的反應更是不堪設想。
北淵壓抑住自己的心跳,稍加解釋道:“當初我去翼之國借活地圖、送去許多珠寶,因此翼國長老們以為我是去提親,其實是個誤會,北淵對聖翼公主從無他想。”
“哦。”
風昱微微點頭,沒再追問,轉向凌月衣道,“凌月衣,這半年來海棠教你幻之術,而少主人冒險去幻夢谷取來幻玉給你佩戴,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吧!你是淵兒的未婚之妻,守貞一事至關重要。你選上惠王妃後,夜間侍寢惠王之時,可知該怎麼做嗎?”
這句話問得凌月衣緋紅滿面,頭垂得似乎要埋進桌子下面,紅著臉輕聲道:“到時,月衣會施展幻術。”
風昱不動聲色,問海棠道:“教過她怎麼侍寢了嗎?”
海棠低頭道:“未曾。”
海棠是半魂之身,不能行人事,北淵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聽風昱詢問此事,頓時明白風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