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樣說著，許步薇才察覺到這人穿的單薄至極。不知是不是因為面前人今日看起來太過溫和，隱隱約約之中，她彷彿一下便看到了這人少年時期的模樣。

他心思不在這人說話的問題上，只記得想起先前許步薇對他說過男女有別，估計現在連她自己都忘了。

二人相對而視，衛懷胥沒來得及開口，他放下燭臺，就見這人就要卸下自己身上的披風。

衛懷胥一頓：“你這是做什麼？”

“借給你披。”

他心中一軟，不由得笑了笑。

“給我了你怎麼辦？”

許步薇認真道：“我不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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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的我也穿不了，我也有衣服的。”

似乎是沒考慮那麼多，許步薇的動作微頓。

她身子一僵，才察覺到自己是不是多事了，動作戛然而止，許步薇沒再多說什麼，只得從這片不自在的氛圍之中，換了一個話題。

“方才我說的，大人想的怎麼樣了？”

衛懷胥垂了垂眸。

“你就那麼想去？”

當然想去。

許步薇又輕了些道：“大人若是同意，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背叛荊南軍營之事。又或者……若是你怕我連累荊南，我可以自己走，你讓我一人離開也可以。”

衛懷胥眸色微頓。

他並非是因為面前人是女子而動搖，只不過，他太害怕失去一個人是如何的後果。

可對於許步薇來說，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找機會出去。

但今夜，在衛懷胥這裡，他似乎捕捉到了少女一絲不同，若是在以前，這人向來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會這樣對他的，也不會那麼在意他的想法。

察覺到什麼，衛懷胥一頓：“既然你一心要走，那為什麼還要問我？”

剎那間，許步薇自己也愣住了，她下意識找了個理由。

“你先前不是說讓我留下麼，我現在覺得也不是不能考慮，此行西壤，權當順路了。”

原本她是想直接離開的，但局勢忽然變化，她想先去西壤，再做割捨。

若是他能答應最好，畢竟出了軍營，外面變化莫測，萬一遇到什麼人，逃來逃去總歸麻煩，做事也不太方便。

許步薇是這般考慮的，自然也這般說出來了。可她沒有意識到，如今自己已經下意識的跟著他走了。

他們是一夥的。

衛懷胥想了想。

他道：“我可以讓你同行。”

“但許步薇，你不要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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