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一愣,卻是打住話語,只是凝眉思索。
半晌後。佛心才露出一抹邪佛才有的微笑,道:“你已經是魔鬼的化身,你充滿強烈的毀滅慾望,你存在的目的,就是要毀滅這個世界。不過須知“逆風揚塵。塵不至彼,還墜自身。”你即便再猖狂,也不過是逆天行事,而逆天之命多為悽慘。你就像是那秋後的螞非,我倒很想看看還能蹦醚幾天?”
“佛雲:心是惡源,形為罪薪。佛又云:心無厭足,惟得多求,增長罪惡。多欲為苦,生死疲勞,從貪慾起。貪、睹、痴,這佛門所言的三惡,你們又有誰不具備呢?佛心,本座很是想知道,你對我接觸多少,又瞭解多少?要說殺生之罪,哼!那麼人類至誕生之初,又發生多多少戰爭,又死了多少人?而死在我手裡的人不過其中的滄海一粟罷了。再則,你計算過死在你手裡的生靈有多少嗎?自己一身汙泥,你有何資格對我評頭論足?”
“看來,你是決心要與世界為敵了?億萬年前如此,億萬年後還是這樣,恐怕最後的結果也會一樣。”佛心突然發現,跟這個林洛談話著實是一件很傷腦筋的事。 “哼!擅自將你們的主觀臆斷強加於別人就是你們的喜好和特長。本座再次宣告,我這次到天穹面位是有要緊事要辦,沒功夫跟你扯皮。”
“師父,這事就交給我吧。”確實莉莉突然開口道。
佛心沉默少許,轉動了手裡的佛珠,半晌才悠悠道:“算了。塵緣未了,始終得有個結果。我先走了,此人的訊息我會暫時保密的。”說完便解除空間卓錮,瞬移離開。
月色下的星空分外寂靜,林洛和莉莉兩人都沒有作聲,林洛的目先,流離在周圍的青木綠草上,而莉莉出神的凝望著林洛的左側臉頰。
“是他,真的是他!心魂的相連早已註定,無論他的氣息怎麼變化,怎麼隱藏,但終逃不出她的靈魂的感應。因為他早已刻在她心底,靈魂的最深處。永遠、永遠也無法消去。
億萬年了,他又出現了,他終於又出現了。他曾經說過,會在十年內帶走自己,可是這一等就是億萬年。
自己也曾經無數次說服自己徹底放棄他,可是她知道,她永遠也做不到。她忘不了曾經的那些點點滴滴,冥冥中,彷彿又一雙手牽引著自己的心在向他靠攏,無可抑制,也不想阻止。
億萬年前,在和生命女神安妮的那晚談心中,她忍著內心刀絞的疼痛把他交給另外一個女人。之後,她便開始跟隨佛心大師修悟,試圖在佛門淨土裡,忘卻塵世的愛戀。可是,當她讀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時候,她又哭了。內心空淨貝熙解巾那壞是因為塞滿了他的身影和思念的緣 嘣
她以為將情根所在的魂絲錄離在本源靈魂之外就不會再想念他,但事實上,這份感情非但沒有稀釋。反而更加濃烈。
即便輪迴千百次,這個結果依舊不會改變。
她心裡喃然著:“如果說,前生勸次的回眸才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那麼今世的我們又是經歷過多少前世的纏綿?”
她突然間又想到了一個佛法故事:佛前的青蓮。
“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蓮,沐浴著清幽的梵唱,靜靜的微綻在忘憂河上。幾乎靜止的河水清澈明晰。佛說,忘憂河對映出的,便是人世間的喜怒哀樂。於是。我常常看著那些男男女女,笑著,哭著,開心著,憂傷著。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總是笑的時候少,哭的時候多,開心的時候少,憂傷的時候多。我問佛,佛愛憐的對我說:人生在世就是一種修煉,只有看破紅塵之後,才能大徹大悟。我還是不明白,佛說我不需要明白。更多的時候,我就靜靜的微綻著,聽風,看雨,醉月。
我還記得那個早晨,從未見過的景象出現在我眼前。淡淡的,青色的,溫柔的事物輕輕的籠罩了整個忘憂河,愛憐的抱著我,如同佛注視我一般。我只記得佛低聲的說著,孽緣,孽緣。我不明白這兩介。字。我問佛那是什麼,佛說,那是霧。我問佛,什麼是孽緣,佛愛憐的看著我,如同那霧抱著我一般,說我總有明白的一天的。
我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人間,一天又一天,看著那麼多人一次次的在輪迴,重複著前世的故事。我不明白,為什麼有機緣在他們跟前的時候,他們不願意放棄紅塵。我問佛,佛愛憐的掬著我四周的水,說你美麗的綻放吧。
我靜靜的綻放在忘憂河上,一東年的過去,看著人世的聚散離和,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也許是幾十年,也許是幾百年。終於有一天,我對佛說,我想去人間。佛依舊愛憐的看著我,問我是否真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