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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雅萱可不是大梁其它的世家貴女,縱使平日裡膽子再大,但聽得旁人,尤其是自己的親人提及親事時就不由得羞紅了臉,只能垂眉斂目,坐立不安地任由人打趣,而是臉不紅,面色不變地也跟著打趣回去:“娘,你怎麼不說是哪家小子會便宜了我呢!”
因此,長公主難得地呆愣了下,不過,許是被昨日佟雅萱那一系列出乎於她意料之外的行為已震憾過了,故,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也難得地斜睨著佟雅萱,繼續調侃道:“難不成萱兒你還想學大周那些女子出將為相,不僅要承擔生兒育女的責任,還得擔起養家的重擔?”
“有何不可?”佟雅萱笑了笑,察覺到長公主面色一變,即將出聲訓斥她時,又搖了搖頭,嘆息著補充道:“只是,她們太辛苦了……”
頓了頓,佟雅萱又補充道:“她們那兒的女人,相當於男人,那,男人就該相當於女人才對。”
“撲嗤!”
長公主愣了愣,再也忍不住地笑出聲來:“你這丫頭,怎會有這般古怪的想法……”
佟雅萱撇了撇嘴:“原本就該如此,要不然,她們將男人娶回來做什麼?當花瓶,做擺設?”
長公主只覺得啼笑皆非,輕擺手,道:“算了,跟你這丫頭講不通。”
佟雅萱嘟了嘟嘴:“娘,你這是瞧不起我?”
“沒,你是孃的女兒,娘又豈會瞧不起你。”長公主摸了摸佟雅萱的頭,輕聲安慰著,只不過這些話語聽在佟雅萱耳裡,還真沒有絲毫的安慰力道。
“對了,萱兒,那齊王今日送了一斛珍珠和幾樣點心過來。”
“賠罪?”佟雅萱不屑地說道:“這也太少了吧,根本就沒拿我這個皇帝舅舅賜封的靜雅郡主當回事!”
“不。”長公主輕啟唇,一臉慎重地說道:“說是昨兒個見到你一襲素淡的衣裙,只飾了一些極普通的珍珠,所以就特意送來一斛之前得的深海珍珠給你把玩。”
“呵!”佟雅萱冷笑一聲:“齊王也太高看他自己了!”昨日配飾裡的珍珠可是宮裡御賜之物,又豈是普通的深海珍珠可以比擬的!
長公主微微頜首,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另外,他還特意派人到迎客來酒樓買了幾樣點心,並送來了一瓶宮裡賞賜的祛疤痕的藥膏。”
“齊王還真有心哪!”佟雅萱嘲諷地說道,枉她在杜偉澤帶著一堆禮物上府打算退婚的當日,特意提及迎客來酒樓裡見到的杜偉澤和白冬瑤兩人私會一事。未料到杜偉澤竟然當沒這回事般,還在這日特意買了迎客來酒樓這個白冬瑤有股份的酒樓裡做的點心送來長公主府,真讓人無語!
“這還是小事,娘就擔心那齊王突然纏上你,想盡了法子要毀了你的清譽,讓你只能嫁入齊王府。”後面的話,長公主未說出來,但佟雅萱卻是立刻就明白了。
“娘,你別擔心,既然皇帝舅舅已取消了賜婚。那麼,就由不得齊王再生反悔之心了。”佟雅萱嘴角微勾,眼底的狡黠和算計清晰可見:“更何況。就算那齊王想反悔,也要看大姐是否同意呢!”
長公主思索了會,恍悟道:“也對,那丫頭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佟雅萱轉了轉眼珠,突然道:“娘。不若將這幾樣東西全部送到國公府?”
長公主瞪了佟雅萱一眼,極不贊同地說道:“你這使壞的法子也太簡單了,很容易就被人捉住把柄,到時候你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這可不一定哦!”佟雅萱湊近長公主耳旁,小聲地說了幾句,只聽得長公主頻頻點頭。雙眼放光,看向佟雅萱的眼眸裡也滿是讚歎,輕點佟雅萱的額頭。似嗔似責怪地說道:“你這丫頭也太壞了!”
佟雅萱聳聳肩膀,攤攤手,滿臉地無辜:“娘,書上說‘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你爹房裡竟然還有這些書!”長公主磨了磨牙。打算待會就殺向書房,將書房翻一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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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是滿腹心事到達靜雅院的。離開的時候卻是滿腹怒火。
看著長公主離開的背影,佟雅萱摸了摸下巴,為佟候爺即將到來的悽慘下場掬了把同情的淚水。
文嬤嬤從院外進來,行了一個禮,一臉恭敬地道:“郡主,老奴的乾兒子來了。”
無需刻意打量,佟雅萱都能猜測到文嬤嬤心底那抹無法除去的不安,那因為文嬤嬤提前將乾兒子喚來而生出來的喜悅的情緒也減少了幾分,嘆了口氣,難得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