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禁人隨便出入。
稍停,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那是騎馬計程車兵翻身下馬,衝殿門走來,小皇帝在發愣,他扭頭一看,發現蔡京抖的不成樣子了,此時此刻,他想起了上一次皇宮兵變,那時,曾布懷裡揣著火槍替他守在殿門,趙興隻身進入兵變的兵營,替他平定兵變。
彷彿之間,幾年過去了,物是人非。曾布已經被他趕出朝廷,同時趕出朝廷的還有那個老倔頭韓忠彥。
此時,密州,北洋。事務局。韓忠彥的辦公大樓裡燈火通明,這座大樓是新建建築,在建設這座大樓的時候,韓忠彥還向趙興借了三千石匠,三十萬貫銅錢,現在,物是人非,他聚齊北洋事務局眾將,商討對付趙興。
韓忠彥是從秀州接到報。告的,趙興的船隊進入長江口的時候,老奸巨猾的韓忠彥就嗅出了一絲陰謀的氣味,等趙興的先鋒部隊剛一控制揚州城,他已經反應過來了,在趙興欣賞一丈青的舞步的時候,韓忠彥連夜把眾將都召集起來,商討對策。
現在是半夜了,韓。忠彥藉著燈火挨個打量下面的軍官,他的目光在石誠臉上停留了許久,突兀的問:“小石將軍,我能夠信任你嗎?”
石誠一挺胸:“吾家先祖石。守信隨太祖打下了這份江山。石氏滿門歷代都是皇宮守衛者。韓相請放心。天下人皆可叛。我石氏不可能叛。”
韓忠彥滿意地點點頭。又問:“與你老師交手。你有把握嗎?”
石誠回答地乾脆利落:“沒有!”
頓了頓。石誠又回答:“我等隨老師學習。越學習。越覺得老師地知識淵如大海。老師打仗。天時地利人和都會計算到。尤其可怕地是。老師精擅組織學。他調配人力物力地本事令我等歎為觀止。在這方面。相較老師地水平。弟子連一成都比不上。
我等在老師門下學習三年。首先學到地就是計算投入產出。老師這個人生就一副老虎膽。想當初。路支地戰況剛剛傳回地時候。我等兄弟聽了戰況。不禁冒出一身冷汗。路支諸國聯軍合計十二萬。而且打地異常頑強兇狠。但老師竟敢率領三千正兵、七千輔兵出城列陣。而且竟然乾脆利落地勝了。
不瞞韓相。我等師兄弟滿師時地研討就是推倒那場戰役。至今想來。那場戰役勝地不可思議。但老師分析起來。卻是必勝之戰。
所有的情況都不利於老師:人生地不熟,充滿敵意的土地,萬里遠征,後繼乏力,敵勢過大,如此種種,貌似所有的形勢均不利於我軍,但老師判斷了,結果符合老師的判斷。我剛才聽到訊息就在想,眼前這情景,又似乎接近路支戰役,貌似種種情況都對老師不利,但老師既然敢出手,我料他必然有後招,只是後招是什麼?
我衡量了一下,老師已經進抵運河中樞,目前,誰還能阻擋他?我北洋事務局嗎?南洋事務局戰船千艘,強兵強將三萬餘人,而我北洋事務局主力卻是兩千密州梨花軍,這些軍隊並不可信,他們最初就是由老師訓練的,與老師交手,一定會遲疑,猶豫,但或許,我們能達到阻攔老師的意思,我或許可以催動士氣拼死達到遲滯老師的目的,然而完全攔阻,必不可能。
我料老師起兵之時,已經將我們這支戰力計算其中,以老師的性子,必不會出半點意外,讓我們有機會動身,韓相,下官年紀幼小,猜測不出,韓相心中有計較嗎?“
韓忠彥搖搖頭:“趙離人的心思,猜不得。老夫也曾研究他過往的戰例,每每覺得匪夷所思,但不管怎麼說,他進軍揚州,而揚州乃天下樞紐,依他的性格,他一定會把揚州完全
手中,才會起兵繼續前進,否則的話,我們就直下揚+的後路。
兩天,我估摸著我們有兩天時間,明天點齊兵力,我等從陸路急行軍至徐州,堵住他進兵的上游,徐州城壕寬大,利於堅守,只要我們守住了徐州三天,京城三十六萬軍隊動員起來,一定能遏制趙離人的企圖,而後,我看他不得不流竄海外了。“
這一通商議一直商議到天亮,天亮時分,眾將各自拿了軍令,準備去召集人馬,一名從揚州趕來的信使匆匆而至,急報:“趙相用相印下令查封蘇州應奉局,廢除通商法,廢除折納法,三舍法、廢除……”
韓忠彥呆了,他手中的帥印失手墜在地上,半晌,石誠見到他沒有反應,趕緊起身撿起帥印遞上,韓忠彥失神的接過帥印,頓足大呼:“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真正是自作孽啊!”
石誠遞上帥印後,喃喃自語:“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我怎麼沒有想到,老師非常擅長借勢而為,我早該想到他這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