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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抵達,蘇公訊息,對岸今晚就會知道。大人要賠禮,請儘快。“

對岸的訊息果然傳的很快,當晚,雷州糧船送來訊息,請察訪使董必暫居儋州,等候趙興的答覆。大喜過望的董必這才在昌化軍地護送下趕到儋州。但他卻不敢從儋州乘船返回大陸,非要廣南東路水軍戰艦過來接他才肯回去,為此,他一封接一封的向趙興發賠禮道歉信。

其實,董必不知道,昌化軍那些人都在跟他演習,而離昌化軍不遠的海灣。就隱藏著一股龐大的勢力。這股勢力屬於趙興的。

那位昌化軍節度使早已經是趙興的人了,平常昌化軍的人根本不會待在昌化縣城,他們都去趙興地海灣居住,只有在官府派人視察地時候,他們才返回那片舊屋做做樣子。因為那些舊屋常年無人居住,所以顯得格外破敗,而昌化軍不留董必住宿,需要用各種手段逼他當即返回。也是擔心董必無意中發現那片海灣的秘密。

董必不知道,自己待在儋州那個窮困之地苦熬日子的時候。昌化軍的人已經重新回到了那片海灣。大魚大肉的Happy…

董必這一待,足足待到當年年底,趙興等於變相將他囚禁在儋州,董必這位察訪使在儋州過的日子,比蘇軾這邊貶官還苦,等到冬至節前後,董必實在忍不住了,他死賴活賴的爬上水軍給儋州運送年禮的戰船,抱著桅杆再不鬆手。無奈之下。水軍將他直接帶到了廣州,駕著他進入廣州沿海制置司衙內。

沿海制置司衙門很大。這座水軍衙門帶有一個大校場,董必進來地時候,發現校場上已經站了百多號貢士,不時的有幾個被傳喚到內堂,而後喜滋滋地離開,也有人出來後灰頭灰臉,神色說不出地沮喪。

董必只來得及瞥了那些貢士一眼,心裡還納悶,怎麼廣東一帶的貢士都跑到這裡來了。要知道廣東人少,能湊齊一千多名士兵已經很不容易了。

宋代雖然富裕,但能讀得起書的人,家境肯定要在中上以上,這些讀書人按四十取一的比例再考上貢士,數目就更稀少了。整個廣東歷年積累,考中者不足千人,在這個校場,董必卻看到了幾百個。

納悶的董必沒有停下腳步,因為士兵們沒有容他停腳觀察,這時,恰好有一名秀才模樣的白鬍子老頭與他擦肩而過,臉上說不出是喜是悲,兩眼茫然無神的盯著遠方,腳步踉蹌的喃喃自語:“才是個學諭,竟然只得了個學諭。”

校場上幾個貢士聽了他嘟囔的話,開玩笑說:“吉秀才,得了個學諭已經不錯了,莫非你還想當縣令。”

吉秀才不滿地抱怨:“以老夫地才學,怎麼就當不成縣令。”

聽到這番對話,董必突然想起,從去年起,朝廷就把考核廣東百官的職權下放到廣南轉運司。而後趙興彈劾了二十多位縣令,朝廷一一照準。從此後,朝廷“秋司”過後,都會免去一部分廣南官員,留下地空位由趙興上報,進行“指射”。現在進行的就是一場官員任命大會:趙興把廣南的空缺官職全部刊錄出來,送給各地府學,讓府學的人推薦人才,然後趙興進行考核。一旦考核透過,則予以當場任命。

瞧這時間,正好又是朝廷“秋司”結束的時候。

士兵們領著董必拐過了幾個巷子,漸漸的,董必聽見後院傳過來一段音樂,那是一種描述激烈戰鬥場面的琵琶曲,琵琶聲急促而響亮,聽的讓人熱血沸騰。

士兵們的腳步正向著音樂響起的地方走去,越走越近,音樂越來越響亮。進到後院,樹陰掩映下,門廊邊站著幾名貢士,他們一副側耳欣賞音樂,併為音樂而陶醉的模樣,但兩個眼珠卻滴溜溜轉個不停,一發現董必進來,立刻向董必拱手行禮。

董必還想保持官員體面,向這幾位舉子回禮,但隨行計程車兵手一緊,架著他腳不沾地進了大堂。

大堂內,一名胡人模樣的女伎正揮汗如雨的彈著琵琶,琵琶曲已經進行到最後階段,曲聲逐漸緩和,但曲調漸趨沉重,每一次撥動琴絃,那女伎都使出渾身力氣,讓人心潮澎湃,感覺每一個音符都像是重錘敲擊。

董必眼睛一轉,發現坐在大堂正中的趙興,他閉目凝神傾聽音樂,臉上一副陶醉的神情,那是真陶醉。

趙興旁邊坐著臉色灰暗的王穎,見到董必進來,王穎也沒大招呼,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把臉扭到一邊。董必很納悶這位昔日朋友怎麼變了一副嘴臉,他倒是依照官場規矩,先向趙興行禮,而後再向王穎行禮。

樂聲漸停,趙興似乎還沉醉在音樂裡,搖頭晃腦的,不一會,万俟詠端著一疊卷宗走近趙興,低聲說了幾句,趙興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