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以恆的努力,終於完成了亡國使命……當然,更有人認為宋代三代帝王的偏執信任,不止造成了亡國,而是“亡華夏”。
趙佶孩子氣的點點頭。高俅苦笑著探手入懷,從懷中摸出一封信,默默無語地遞給小皇帝,小皇帝一句話不說,展信閱讀,讀罷之後,就手將信在燭火上點著。而後趙佶提起筆,在一張空白信箋上寫下了三個字:“知道了!”
這三個字寫的非常秀美,很有王詵地味道。
高俅也不說話,細心的折起這張紙,發現小皇帝已經在燒剛才的那張信皮,他躬身告退,小皇帝恍若未覺。
範純粹一路往順保寨急跑,這座順保寨是為了防備遼國越境,而在邊境上修的防衛堡壘。自從趙興發明了水泥後。在邊境的城堡已經開始募集資金,自發的改建成水泥石堡。趙興頭上掛著“檢校樞密院詹事”頭銜,這個官銜相當於小“使相”,民間也把這個官職統稱為“太尉”——當然,連京城殿前司都指揮,也在民間被稱為“太尉”……
頭上頂著太尉的光環,順保寨自然不會攔截,趙興順利地進入順保寨,他許下巨資。要求順保寨幫他徵集小船。以便在初冬順著流北水河直抵汴梁,這一耽擱。讓高遵惠發覺不對,他一邊調集河北禁軍進行攔截,一邊派人急報朝廷。
範純粹就是在這種狀況下進入順保寨的,他搖晃著滿頭的白髮,氣喘吁吁的爬上了趙興的坐舟,一路上,遇見他的朱雀軍士兵一起向這位老大人行禮,範純粹滿頭熱汗蒸騰,直闖入趙興的座艙。
他一路上沒受攔阻,進到趙興座艙中地時候,發現趙興正在與一名身高與他相仿的壯漢查閱著地圖,嘴裡還念道:“失誤了,我怎麼沒有計算到黃河水深呢,我居然能犯這個錯誤,想起來,我都欽佩自己。”
範純粹站在門口大吼:“走啊,你為什麼不走了?趙離人,再往前一步,你就是叛賊。”
趙興聽到範純粹的聲音,抬起頭來,跟帥範交換了個眼色,轉身衝範純粹拱手:“老大人,說笑了,我護送朝貢使入朝,怎麼就成了叛匪呢?”
範純粹不管不顧,衝到桌前,翻看趙興剛才檢視的地圖,那張地圖上畫著不少的圈圈叉叉,範純粹仔細一找,沒發現圖上特意標註出什麼敏感地方,他鬆了一口氣,指點著揚州方向,質問:“護送朝貢使,需要兩路進發嗎,趙離人,我問你,你護送的是朝貢使,揚州方向那支船隊護送的又是什麼?”
趙興無辜的眨巴著眼睛,回答:“當然也是朝貢使了,不過那些都是南洋上面小土王,地不過百里,民不過十萬戶,有時不過佔據一座小島,便自稱為王,而我一般喜歡把他們稱之為崑崙奴。
我坐舟上才是真正有分量的王,他包括兩位交趾郡王,一位真臘郡王,一位呼魯納郡王,還有一名蒲甘城主。
這些都是大國使節,他們自然不屑與那些小王同行,而為了配得起他們地身份,我親自陪他們上京,難道這也有錯嗎?居然提到謀反這個字眼,太令我傷心了。“
範純粹把地圖扔到地下,面容愫怒的回答:“你知道嗎,先皇已薨,端王繼位,朝廷新立,正在惶惶不安,你兩路大軍向汴梁進發,有何圖謀?”
趙興愣了一下,緩緩的站起身來,翻手摘下官帽,取下官帽上兩根烏翅。旁邊的帥範也有樣學樣,等這二人收拾完畢,趙興下令:“ThKinisDeadLonLivthKin!——傳令下去。全軍摘盔纓,去官翅。舉哀。”
趙興在這裡說了一句著名的英文,中文意為“國王死了,國王萬歲”,更準確的翻譯方式為:“舊王已死,新王萬歲”。
與此同時,這句話還有另一層意思:“改朝換代了”。
範純粹不知道趙興唸叨的那句藩語是什麼,他看見趙興的舉動。輕輕鬆了口氣,說:“原來你們還不知道,朝廷突遭變故,朝貢的事情已經停了,新皇尚未任命山陵使,已抵達揚州那幫貢使尚滯留揚州……”
帥範搖頭:“不好,我廣南兩支水師都停留在外面。長久滯留,廣東空虛,恐生變故,請大人立刻上奏朝廷,要求我廣東水師其中一支回航,或者大人,或者陳不群。”
趙興這頭居然主動要求撤軍,範純粹喘了一口氣,只覺得渾身痠軟。他坐倒在甲板上,大罵:“趙離人,看到老夫跑地一頭汗,居然不拿把椅子來,快來攙扶老夫,冬天容易著涼,給老夫拿件狐裘來。”
趙興連忙招呼士兵上前攙扶範純粹,又吩咐左右燒熱水,給範純粹沐浴。範老大人泡了個熱水澡。等他重新出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