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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部分

大宋最傑出地計相。論經濟之學,我不如他。王明叟乃歐陽相公關門弟子。論學問文章,我不如他,至於帥監司,論兵法成就,滿大宋在其上的也就你了。有這些珠玉當前,我主持什麼貢舉?”

楊時匆匆告辭,趙興轉頭衝仍舊侍立的女使詢問:“你剛才說什麼?”

女使回答:“娘娘讓我告訴你,何不去正座就座。”

趙興扭頭一看,這才發現,他女兒早已經跑到母親跟前,目前正遠遠的衝他招手,他笑著擺擺手,告訴那位女使:“你去轉告娘娘,就說我公務繁忙,過來望一眼,便要去處理公務,我走了,讓她安心看戲。”

見到趙興跟女使嘀咕,趙婕閃身跑了回來,她扯著趙興的衣袖撒嬌說:“就知道爹爹上樓的意思是把我扔給孃親,爹爹不要走,好不容易有一日安閒,且聽完這曲戲再走。”

趙婕說罷,扯著趙興地衣袖向程阿珠走去,經過之處,官太太們紛紛讓開座位,趙興坐了下來,扭頭一看,旁邊坐的是李之儀之妾楊姝,她實際上是李之儀第二任妻子,本是當塗的絕色歌姬,小李之儀三十多歲。在妻子胡文柔死後,不幸的李之儀有幸結識了這位紅顏知己楊姝。

楊姝曾在花園洞為被貶的詩人黃庭堅彈奏名曲《履霜操》,當時,正是朝廷對元黨徒迫害最劇烈的時候,楊姝可算是頂風作案,但這一義舉卻為當時文人所稱讚,李之儀更為欽佩。遂為她改籍良家,納之為妾。

這對老夫少妻,終日為伴,以詩文自娛。李之儀曾寫下“道骨仙風雲外侶,煙環霧鬢月邊人,何妨沉醉到黃昏”的詩句。原本,這對夫妻在生命中最後生涯皆以讀書耕田為樂,寫下“落得清閒與物疏,扃門終日似山居。案頭新有歸天賦,架上無留緯世書”。但現在由於趙興造成地變故,李之儀轉任成都府,任利州路轉運使。

不過,李之儀在利州路上乾的並不開心,原先在趙興庇護下,性情耿介的李之儀從不在意同僚應酬,也不在意直言指出上官的錯誤,有什麼變另措施,他向來也不贊成再議財政支出,因為一切首尾都由趙興打點,現在獨擋一面,他乾地處處不開心。

與過去不同的是,李之儀現在宦囊豐厚,不為錢糧發愁,乾地不開心的人一氣之下,掛官而去。但因為還有些官場交接事宜,他自己留在後面,把妻子透過水路送到杭州,打算到杭州定居,這樣,有趙興在上頭,他也不怕辭官後有人找他麻煩。

楊姝挺著大肚子,正在與程阿珠交流著育兒心得,見到趙興到來,這位爽直地女子也不迴避,毫不見外的衝趙興打招呼,她與黃庭堅交情深厚,還與李之儀做了實事夫妻,出入趙興家中像出入自己家一樣隨便,說話也沒有顧忌:“大人,我現在該稱呼你相公,還是稱呼太尉?”

趙興笑著回答:“都好都好!”

楊姝爽朗地笑著,說:“我家之儀說了,太尉大人是個極其顧家的人,可我看卻不是。我到杭州一個月了,太尉大人回家地日子不足十天。即便是待在家裡,每日裡也忙忙碌碌。何苦來哉!”

趙興嘆了口氣,答:“你不知道,出事了,帥監司在北方打仗,他殺紅的訊息左遮又擋。終究還是讓朝廷知道了,現在百官兇兇,一起彈劾帥範——我就搞不明白,這次戰爭是奪地之戰,我們要奪取那片土地,怎能不清理土地上地雜草。朝廷大臣不去擔心我們士兵的冷暖。卻要可憐我們敵人的生死,實在令人鬱悶。”

楊姝笑著:“這點小事,對太尉大人還不是小菜一碟。”

趙興嘆了口氣,默然不語。

楊姝說的是事實,南黨現在勢力大張,壓下百官的彈劾確實是件微不足道地小事。然而,蔡京卻是一個有縫就鑽的蒼蠅。他利用黃庭堅等人注意力被百官彈劾所牽制,慫恿一位名叫鄧洵武的起居郎——就是專門負責記錄天子大大小小各種各樣言論舉止的機要生活記錄秘書,為皇帝畫了一張《愛莫助之圖》,這幅圖給我們的藝術家皇帝留下了深刻印象。

鄧洵武先對皇帝說:“陛下是神宗先帝的兒子。前任宰相韓忠彥是韓琦地兒子。當年先帝創制新法以利天下蒼生,韓琦曾經百般反對;忠彥做了宰相後。廢止了先帝的法度,這就表明。忠彥能夠繼承父志,陛下卻做不到。”

這傢伙真是挑撥離間的高手。一番話說得皇帝黯然神傷且怦然心動。

鄧洵武接著侃侃而談:“陛下如果想要繼承父兄之志,現在的朝中沒有人能幫助您。”

著,他給皇帝展開了一張圖,就是那張著名的“愛莫助之圖”。

這張圖仿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