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謙大師搖頭道:“多謝施主美意,貧僧還是乘牛車去的好,當年玄奘是走去印度的,貧僧若不是腿腳不便,恐怕也走去了。”
送走了苦謙大師,林清華的心情更加的鬱悶,他拄著柺棍站在門外,一聲不響的看著那遠處忙碌的人群,還有那從道路上經過的馬車、人力車和那偶爾出現的車尾冒出青煙的內燃機車。
“元帥,您已經站了一個多小時了,該回屋子了。”一名年輕衛兵在林清華耳朵邊小聲說道。
林清華從莫名的煩躁中暫時解脫出來,他跟著衛兵回到書房,並馬上拿起紙筆,寫下許多名字,隨後將其交給一名衛兵,說道:“將這些人都叫到這裡來,我有事情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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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算明亮的屋子裡擠滿了人,所有的人都一言不發的看著那個坐在書桌後邊的老人,目光中充滿了各種複雜的神情。
“父親,您有什麼話就講吧,我們一定照辦。”一名五十多歲的女人走到書桌邊,對那鬚髮皆白的林清華說道。
林清華抬頭看看女人,隨後說道:“鳳兒,怎麼你沒將你的小孫兒豆兒帶來?我還想聽他喊我太姥爺呢!”
林鳳兒輕聲說道:“小豆兒跟他爺爺去爬山了。”
這時,一名三十左右的男人走上前,說道:“外公,要不孫兒這就將他接來?
林鳳兒點點頭,說道:“你快去快回。”
男子應道:“是,母親。”
“回來!不必了,別打攪了他們的雅興。”林清華將那正欲轉身離開的男子叫了回來,“有你們在這裡就行了。”
林清華向那些人中望望,隨後說道:“子敬啊,你過來。”
許子敬聞言,急忙走上前,說道:“晚輩在此。”
林清華點點頭,隨後又說道:“幾位部長先生就不必站在後面了,都到前面來吧。”
小小的書桌前立刻擠得滿滿當當,不過氣氛卻也輕鬆了不少。
林清華從書桌的抽屜裡取出幾張寫滿了字的公文紙,將其交給許子敬,並說道:“你們幾個傳看一下。”
許子敬接過公文,看了幾眼,便喊道:“什麼?元帥馬上就要公佈遺囑?”
林清華點點頭,說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現在年紀這麼大了,能不早做準備嗎?你仔細看看這份遺囑和法律草案,看看有無不妥之處。”
許子敬低下頭去,就著頭頂上那幾個電燈的光亮,認真的看著手中那份《東帥繼承人法草案》。
過了半晌,許子敬抬起頭來,略微沉思一番,隨後望著坐在書桌後的林清華,說道:“元帥,其它的都沒有問題,您以前就多次提過了,可是這關於繼承人任期的規定是否有些過短了?而且似乎與以前的草案很有些不同。”
“二十年,已經不短了!”林清華嘆息著,“當年的立國詔書中,之所以規定東西帥的繼承人由老帥指定,完全是西帥鄭森堅持的結果,我當時的想法可不是這樣的。既然如今的西帥仍然堅持這種辦法,那麼我自然是管不到他的,可是我卻能管好我自己。很久以前我就立下了秘密遺囑,可是我並沒有將那份立好的遺囑給任何人看過,因為我的心中還沒有打定主意,而且也不放心常設國民大會的責任心。現在不同了,經過這二十多年的實踐,起碼在我看來,常設國民大會已經成熟了許多,絕大部分政務都處理的很不錯,而且再加上我與諸位不斷的改進其組織結構,現在的常設國民大會已經完全能勝任這種選舉國家首腦的任務了。”
許子敬說道:“元帥前幾年這樣說時,晚輩還以為是在開玩笑,可是如今卻真的如此施行,這……這……這倒真是有些讓人意外,還是元帥指定人選吧。”
那些各部部長也紛紛附和道:“對,還是元帥指定人選吧,我們絕無二話!”
林清華搖搖頭,說道:“我決心已定,你們就不必勸了。這份草案我修改了一下,將原來的贊同票數由三分之二降到了百分之五十一,而且程式和候選人資格也進行了修改。每一個候選人都必須擁有科舉前三甲的資格,而且必須有至少二十年的從政經驗,所有有資格的人都可以向終審法院提出申請,待終審法院認可之後,便可以將名單呈交常設國民大會,進入選舉程式,選舉過程由記者全程採訪。執政的這二十年中,每過五年便進行一次審查,若常設國民大會中百分之三十的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