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動一下軍隊,上陣撕殺的機會不多,因此這匹馬在我這裡也派不上什麼大的用場,還不如跟著你到沙場立功。你就不要推辭了,收下吧!”
馬滿原先是愣了片刻,然後猛的轉身,向著林清華跪倒,口中高呼“多謝公爺”。
林清華趕緊將馬滿原扶起,連道“不可如此”。
馬滿原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騎上了那匹白馬,繞著中軍大帳轉了幾圈,隨後滿意的停下白馬,跳下馬來,他牽著馬走到林清華身邊,問道:“不知此馬喚做何名?”
林清華搖頭道:“鄭森沒說,看來他還沒有給它起名,不如你現在就給他起一個吧。”
馬滿原忙將頭搖的象撥浪鼓,說道:“不行,不行!我認得的字不多,雖然上過幾年私塾,可是現在已經將什麼四書五經忘得乾乾淨淨了!還是公爺給它起個名字吧。”
林清華看著那匹渾身幾乎沒有一根雜毛的白馬,沉吟道:“此馬渾身雪白,不如就叫‘踏雪’吧。但願馬將軍能騎著它驅除韃虜,引兵直搗漠北極寒之地,馬踏北極之雪。”
馬滿原口中喃喃道:“踏雪,踏雪……好名字。”他向林清華一抱拳,說道:“末將這就立刻動身北上,去協助羅橫將軍收編部隊。”
林清華忙道:“哎,馬將軍莫非心中歡喜的迷糊了?你還沒有拿上我的手令呢!”
馬滿原一拍腦袋,哈哈一笑,急忙催促林清華快寫手令。
林清華將手令寫好,蓋上印璽,隨後說道:“你此去順便帶上一個旅,以做保護,我再從近衛旅中抽出五百支快槍給你,等會兒再派人知會鄭森,讓他派船送你過江。”
馬滿原問道:“公爺方才對我說,你想帶兵回湖廣,卻不知什麼時候走?如今恐怕朝廷已經派兵封鎖了長江上游,若從那裡走可能不方便。”
林清華道:“等今日祭奠完洪英先生,我就命部隊準備撤退。至於從何處撤退,我自有安排。”他看了看馬滿原那張仍然處於興奮中的臉,說道:“你去淮安以後,先想辦法安定淮河防線,緊守住那裡,絕不能讓清兵渡河南下!同時想辦法加緊訓練一支水師,不一定是很強的那種水師,只要能夠保證從黃河到淮河的水道暢通就行了。如今黃河奪淮入海,如果能夠保證從開封到淮安的水道暢通,那麼就能保證淮安的糧道暢通,此事很是重要,千萬要抓緊辦理。在我的近衛旅裡有幾十個水寇出身計程車兵,你也把他們帶上,相信能幫助你組建水師。一旦情況有變,你立刻派人到開封去傳訊息,並緊守要地,等候我的命令。”
千叮萬囑下,馬滿原終於去調動部隊了。待他走後,林清華轉身命令一名衛兵:“來人啦,備馬!”
衛兵將馬牽來,問道:“公爺,咱們去哪兒?”
林清華望著南邊的天空,說道:“去鄉勇大營祭拜洪英先生!”
第十七節 王八盒子
悶熱,出奇的悶熱,熱的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雖然太湖就在不遠處,但那悶熱的空氣仍讓人心中憋的難受。
林清華領著一隊衛兵,騎馬沿著太湖岸邊緩慢走著,人和馬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人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汗水順著脊樑流下,一直滴到馬鞍之上。
衛兵們滿頭大汗,雖然他們沒有人開口咒罵,但可以從他們的表情看出,他們全都對這種悶熱天氣非常的痛恨。相比之下,林清華顯得更加痛苦,因為他的傷口剛剛開始癒合,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了,可是仍然疼痛的厲害,本來騎在馬上晃來晃去已經將傷口磨得有些紅腫了,再被肩膀上滲出的汗水一浸,疼痛感更甚。
林清華伸出手去,輕輕摸了摸肩膀上的繃帶,發覺那繃帶也已經完全溼透,摸在手裡粘乎乎的,很不好受。他抬起頭看著遠處鄉勇大營那高大的寨樓,心中暗自祈禱快些抵達那裡,也好免去這烈日當空之苦。
衛兵隊長催馬走到林清華身邊,他抹了把頭上的汗,說道:“公爺,今天可真是熱的夠戧啊!咱們走在這湖邊居然還熱的喘不過氣來。”
林清華默默的點了點頭,他轉過頭去看著那不遠處的湖面,卻發現湖面沒有一絲波瀾,平靜的有些異常。他抬頭望了望天空,隨後說道:“可能要下雨了吧?”
衛兵隊長也抬起頭看了看天空,點頭道:“雖然雲不多,不過也許真的要下雨了,要不然怎麼這麼的悶熱?”
衛兵隊長轉頭向前望去,接著伸出手向著前方一指,說道:“公爺,咱們到了!你看,陳大人已經率領眾多部下前來迎接咱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