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人佔據了整個朝廷,不久之後,地方上反對“二主共和”的官員也紛紛罷官而去。看起來,趙大人的選擇是對的,雖然他也沒有上擁護“二主共和”的奏摺,但是他的官帽卻仍穩穩的戴在自己頭上。
也許是他清廉的名聲,也許是因為朝廷中實在再也找不出別人來擔任順天府尹一職,所以,當趙大人被朝廷任命為新的順天府尹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不過,當他真的坐在順天府衙門中處理政務、審理案件的時候,他才真的相信自己已經升官,而且是連升數級,簡直可以用聖眷正隆來形容。
就在趙大人從心裡感謝東帥與西帥兩位大恩人的時候,他卻忽然發現,自己已經泥足深陷,想拔都拔不出來了。
沒有辦法,東帥與西帥根本就不是一條心,當他們中的一個人想往東的時候,另外一個人卻一定會執意往西,這讓夾在中間的順天府尹很是為難,如果兩人意見不和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處理案件。幸虧東西兩帥最近沒有再怎麼明著叫勁了,因此順天府尹總算是舒了口氣。
但讓他感到無奈的是,這種表面的平靜絲毫也無法掩蓋兩人之間那明顯的分歧,上個月的一件棘手案子又一次將東西兩帥拉到了順天府戰場上,自己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又被激盪起來,焦慮加上害怕,他頭上的白髮是越來越多了。
“趙大人,稀客呀!剛才有事耽擱了一下,讓你久等了。”正當趙大人愁眉苦臉的對著莫不計唉聲嘆氣的時候,林清華的聲音從正廳門口傳了進來。
趙大人與莫不計趕緊起身見禮,林清華卻吩咐他們坐回椅子。
莫不計在林清華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後,便轉身離去,就只剩下了林清華與趙大人兩人還坐在屋子裡。
林清華向趙大人問道:“上次趙大人來我家裡的時候應該是在去年年底吧?”
趙大人趕緊站起回話道:“是的,那時下官剛剛上任,特來拜見東帥。”
林清華揮手示意趙大人坐下,隨後說道:“你今天來我這裡,是為了那件案子吧?”
趙大人恭敬的說道:“是的,下官正是為了那件‘聚賢樓’的案子而來,下官才疏學淺,無法獨自處理此事,因此便來向東帥請教。”
林清華笑了笑,說道:“恐怕不是來請教的吧?依我看,你應該是來訴苦的,對不對?”
趙大人尷尬的笑笑,說道:“東帥察顏觀色的本事就是高明,下官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東帥的眼睛。”
林清華笑道:“什麼察顏觀色,只不過是因為我很瞭解鄭森的為人罷了,他這個人啊,最喜歡的就是護短,手下的什麼人犯了事兒,他一定不願意由外人來處治。說吧,是不是他已經向你打了招呼了?”
聽見林清華直呼鄭森姓名,趙大人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介面,但他隨後又聽見林清華問他話,於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是的,西帥已經向下官打了招呼,要下官來請東帥一同審理這個案子。”說完,他便從袖子裡取出一封信,站起身走到林清華面前,將信交到林清華手裡。
林清華開啟信,大概的看了幾眼,隨後將信放在身邊的茶几上,說道:“這麼說,這件案子是判不了了?”
趙大人忙說道:“也許是能夠判的,假如東帥與西帥意見一致的話,那幫人販子是跑不了的。本來下官是準備馬上判他們重罪的,但是還沒等下官問明情況,西帥的帥令就來了,下官就沒敢再審下去。按照以前東帥與西帥的約定,凡是南京城裡的案子,分為兩種方法辦理,如果二位元帥沒有帥令來的話,那麼就由下官獨自處理,但若有一人下了帥令的話,那麼就由二位共同審理,所以,此次下官就沒敢再審理下去了。”
林清華抬頭看了看趙大人鬢角露出來的那些白髮,心中不覺一動,說道:“趙大人辛苦了,上次我見你頭上的白髮還沒這麼多,怎麼今日就幾乎全白了?莫非是因為這件事情的緣故?”
對於林清華的關心,趙大人顯然非常的感動,他當然知道,東帥的為人遠比西帥要好的多,只要不是貪官,那麼就不必在東帥面前害怕,而且東帥一向善於提拔人才,凡是人才不問出身,這讓他非常的敬佩。
趙大人壓下心頭的激動,回答道:“下官年歲也不算小了,白髮多點也是正常的,多謝東帥費心。”
林清華指著椅子,說道:“趙大人不必客氣,請坐。”
待趙大人坐穩,林清華問道:“這件案子我知道的並不算太詳細,只知道那個主犯是個慣犯,好幾次落在你的手裡,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