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太妃反應過來後,立即回答東方仇的問話,道:“董蓉那個女人要皇上去查有關彌勒教的一切,比如你背後的人是誰,還有你從草原回來之後藏身何處。”
“她是有備而來的!”一想到董蓉,東方仇的胸口就悶得慌。
薄太妃點頭,“誰說不是呢?可我也不能把她怎樣,本想借著這次機會把董蓉給除掉,卻沒想到皇上竟然在關鍵時刻遲疑了,說是要等探子回報。”
薄太妃看到東方仇虛弱無力的樣子,不禁又心疼起來,“算了,現在先不管董蓉的事情了。你到底怎麼了?怎麼一回來就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在草原上吃了什麼苦頭?你回來之後整個人像徹底醉了過去,怎麼喊都喊不醒你。就算偶爾醒來,也只是發呆。你幹嗎要這樣嚇我?”
東方仇重重地嘆息一聲,“巴圖不是個好人,和他聯手到底能不能達到我們的目的,我也很難說,不過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至於我回來之後就人事不省,是因為我喝了太多酒。”
“什麼意思?”薄太妃根本沒有聞到什麼酒味,東方仇的昏迷和發呆怎麼會跟酒有關。
東方仇便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不過,把自己光著出現在田間地頭的這一段故事給省去了。
薄太妃憤怒不已,“真沒想到巴圖是這樣的人,他真的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他的鐵騎雖然可以成為大齊朝臣畏懼的隊伍,但是若真要打起來,還不知道輸的是誰呢。等以後哀家見到了巴圖,一定會為你報這個仇的”
東方仇卻擺手,“算了,我們這一路走來也不容易,看得多了也便明白,遇到這些怪人怪事在所難免,以後有的是機會和巴圖較量。現在正是需要他的時候,我們不可亂動。聽了剛才你說的,我便明白了,巴圖雖然算不上可汗,但他的鐵劑還是足以讓朝堂上的一些大臣恐慌。大臣們最害怕的就是戰爭,每每戰爭,大臣們的俸祿自然就會有所縮減,雖然不多,可還是會讓這幫守財奴心疼。”
薄太妃點頭,“你說得沒錯,不但俸祿縮減,連他們的用度也會跟著縮減。”
東方仇在薄太妃的攙扶下從床榻上起身,薄太妃勸東方仇再到床上躺會兒,東方仇擺手,“當日被酒灌得太難受了,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那個滋味,現在好不容易頭腦清醒一點了,不想再躺在床上。明日我就離開皇宮,四處走走。能清醒地四處走動,太難得了。”
薄太妃看到東方仇的樣子,不禁落淚,“你受苦了。”
東方仇看到薄太妃為自己流淚的樣子,拍拍薄太妃的肩膀,“我沒事兒的,為了你,受再多的苦都值得。”
“東方……”薄太妃感動地依偎在東方仇的懷裡。
董蓉才剛剛回到中山王府沒多久,剛想到內院去見慕容懷德,想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給慕容懷德。然而董蓉才剛剛踏進內院,甲二就說有重要的人要見他們的董王妃。
董蓉驚疑,“什麼人?”
“皇上。”甲二如實回答。
董蓉跟著甲二來到中山王府的廳堂,皇帝已經站在屋內,正被對著董蓉,面朝著中山王府的匾額。而廳堂的左邊位置擱置著一個東西,足有兩丈長、一丈寬,被一塊上等的紅色綢子蓋著。
董蓉順著皇帝的目光看向高懸的匾額,匾額由血龍木做成,上書‘孝廉方正’四個字,字型磅礴大氣。
“臣妾參見皇上。”
董蓉對皇帝行禮。
皇帝這才轉過身來,攙扶起董蓉,“董王妃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董蓉在皇帝的虛扶下站起來。
皇帝溫和地對董蓉道:“今日在御書房讓你見笑了。”
董蓉請皇帝坐下後便吩咐婢女斟茶,笑對皇帝道:“皇上不必這麼說,薄太妃有些激動,可能是因為心裡的想法和你我都有些不一樣吧。”
皇帝微微點頭,“她是一個控制慾很強的女人,如果讓她發現有誰不順著她的意思,她就會暴跳如雷。母妃的性子向來如此,還希望董王妃多多見諒。”
相比起皇帝,薄太妃這個孃親真算是不稱職了。
董蓉笑道:“皇上客氣了。太妃娘娘若真是為了大齊的江山好,她說什麼我也是應當聽著的。我怕的是太妃娘娘被什麼人利用,若真像我猜想的那般,才是最危險的。”
皇帝點頭,“董王妃說的有道理。朕也是迫於壓力才封了董王妃的作坊,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董王妃的作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朕相信董王妃。”
董蓉聽到這句,兩眼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