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土匪的作為。甲一,你沒有錯。這件事情就是說到公堂上去,你也沒錯,本王妃和你想的是一樣的。”
董蓉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而且,就算對簿公堂,她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在甲一這邊。不僅僅是為了那受辱的煙花女子,更是為了人間正道。
甲一驅趕著馬車要往中山王府趕。董蓉卻喚住了他,“我們入宮。”
入宮?
甲一沒有反應過來,但回頭時透過隨風撩起的馬車簾子看到董蓉正低頭凝視著那封書信,甲一便明白過來。
入宮,見了皇太后,董蓉原本準備了一堆話想對皇太后說,可是,當董蓉看到皇太后剛喝完藥,還咳嗽不止,便把到嘴的話給嚥了回去。
皇太后咳嗽完,緩和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看向董蓉,不住地搖頭,“哀家沒用了,哀家現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可憂心的事情卻並沒有減少。”
何嬤嬤含淚地看了一眼董蓉,董蓉什麼都明白,何嬤嬤知道她這次前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皇太后說,可皇太后的身體根本不允許她再操心。
董蓉對著何嬤嬤微微點頭,何嬤嬤這才放心地退到了一邊。
皇太后看了看董蓉,又看了看何嬤嬤,心裡自然也明白她們倆在打什麼啞謎。
皇太后忽然想起之前喜歡的一塊玉佩,便讓何嬤嬤去取來。何嬤嬤不敢離開皇太后,更不想離開她。
皇太后加重了語氣,“何嬤嬤,哀家讓你去你就去,哀家整日都和你在一起,難道你還怕哀家被老虎給吃了嗎?”
董蓉俏皮地對皇太后笑笑,轉而對何嬤嬤道:“皇太后這是把我當老虎呢。”
原本沉悶的氣氛,因董蓉的這句俏皮話而有所緩和。
何嬤嬤是瞭解皇太后的,她的心意誰也難以改變,只得退下,去拿玉佩。
待何嬤嬤走了,皇太后一把拉過董蓉的手,“說吧,這次來找哀家是為何事?”
董蓉遲疑了下,她真的很想把那封信交給皇太后,可皇太后的身體實在無法允許她再關心別的。董蓉搖頭,含笑,“難道沒什麼事情就不允許臣妾來看皇太后嗎?”
皇太后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忽然嚴肅起來,“你別聽何嬤嬤的,她呀是膽小,總怕哀家出點什麼事情。她身為照顧哀家的人,能做到這種程度實屬不易。可是,你是中山王妃,跟哀家一樣,是經歷過種種事情的,為了江山社稷,為了我們的在乎的人,哪怕還剩最後一口氣都要和邪惡勢力鬥爭到底。哀家只是身體日漸不行了而已,也不是大限將至,你有什麼要說的儘管說,待哀家真的一命呼嗚了,哀家想聽你說說都不可能了。”
“皇太后可是要長命百歲的,可別說這些不吉利的。”
董蓉聽了皇太后這番肺腑之言,鼻子酸酸的。皇太后說的確實很有道理,歷朝歷代,有許多人都是這樣,哪怕還只有一口氣在,也不會鬆懈。
彌勒教和宗正府有勾結的證據就在她手上,只要交給皇太后,由皇太后出面去找皇上,更容易讓那病弱的少年皇帝使出英明手段,破了宗正大人和彌勒教設定的局。
皇太后期盼地看著董蓉,見董蓉依然只是低著頭,不願意說話,不由得急了,“難道哀家跟你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嗎?”
董蓉低著頭,不敢抬眼去看皇太后那雙充滿期待和懇求的眼神,“皇太后,臣妾有辦法的。臣妾今日只想看看您,您的身體健健康康的,對臣妾和臣妾的夫君而言,就是最讓我們感到踏實的了。”
皇太后嘆息一聲,“算了算了,跟你說了這麼多,你還是不明白。”
董蓉抬頭,皇太后這才看到,董蓉已是淚眼婆娑。
董蓉道:“臣妾不是不明白,只是相比起這些事情,臣妾更希望看到皇太后好。這些事情,臣妾能想到別的解決辦法的。”
皇太后握著董蓉的手緊了緊,“傻孩子,換個角度想一想,讓哀家把這些事情處理了,讓那些心計叵測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對哀家而言也是莫大的寬慰。也或許,它還有利於哀家的病痊癒。”
皇太后見董蓉還是不肯說,便命令似的道:“快說,不然哀家可要發怒了。”
董蓉左思右想,終於從兜裡拿出那封信。
皇太后拿過書信,看到‘宗正大人輕啟’這幾個字時還不大明白,可在信封的左下角位置看到彌勒教的圖案時,便什麼都明白了。
皇太后一掌拍在桌几上,力道沒有用多大,可還是讓桌几上的杯子微顫。
董蓉連忙勸皇太后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