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修遠一些,待老夫進過了小神殿,自會離開此境,到時候剩你們三人,誰去誰留各憑本事,誰要敢這段時間給我添亂,哼哼,死了殘了莫要怪我。”
陳載之目光微凝:“小神殿?計兄野心到是不小,若是十年八年小神殿不出現呢?”
姓夏的離遠冷笑:“怪不得強體的人來了你還不肯離開這鬼地方,原來是打著這主意。我是不等了,你可將人看好了,若有機會我定不會放過。休要拿打死打殘嚇唬人,當我不知,這若不是在人家地頭上,我們兩個墳上的草早就老高了。”
那姓計的陰陰一笑,沒有反駁,回答陳載之道:“十年八年不出現,那就一直等下去,等到它出現為止。到時候你倆若肯幫我,我也不介意分一杯羹給你們。你我修為不過元嬰金丹,既有這樣的機緣,不好好加以利用,回到道修大陸也需俯首聽從化神差遣,生死由人掌控,有何意義?”
陳載之望著他和紅箋,目光復雜,停了一停才道:“我考慮一下。”
姓夏的叫道:“你不要上他的當,好處都是他的,連口湯都不會剩,說不定還要叫咱們做馬前卒送死。”
紅箋聽到這裡不由對只聞其聲未見其人的姓夏的修士心生好奇,這人好重的戒心,不過依紅箋所見,他恰恰是一語道中了要害。
可惜天意叫自己沒有辦法和這個人結交。
眼前的元嬰自己戰勝不了,陳師弟是必須要讓他出去的,而自己要想離開,除了打敗這姓夏的修士別無它途。
“小神殿是什麼地方?”紅箋也不管被人捉住,張口就問。
“道修大陸的蜃景神殿知道麼?這片天地不知為何,也會像道修大陸一樣,不定何時出現一處神殿。只是這神殿並不限於化神,任何人都可進入,五年前神殿在這鏡臺附近出現了一次,我們三人中途鎩羽,不知神殿最後一層是否也有天大的好處。”陳載之道。
有陳載之解釋,紅箋終於明白這姓計的元嬰何以不肯出師,卻又將自己帶在身邊看管,不讓其他兩個人接觸。
他擔心自己在另兩人身上取勝,拍拍屁股一走了事,等他闖罷神殿大功告成,卻再也沒有辦法離開此地。
要是真有蜃景神殿之類的所在,哪怕是個贗品,她也向往著進去開開眼界,只是屈指算來自己陷在這裡已經七年,外邊不知怎麼樣了,戴明池和季有云是否還在禍害天下,丹崖宗還好麼,石清響能支撐下去嗎?他的病情有沒有惡化……
和陳載之的重逢在雙方都有意掩飾下很平淡的過去,明明雙方都有滿肚子的話想要同對方說,卻不得不強忍著把這時間延後,先想辦法解決了眼前的難題再說。
自這一天起紅箋失去自由,儼然成了那姓計的俘虜,姓計的走到哪裡,她便需亦步亦趨跟到哪裡。
其實就那姓計的元嬰而言,這麼時時防賊一樣防著同伴來與紅箋接觸約戰,遠不知殺了另外兩人乾淨利落永絕後患,依那人的談吐和行事,紅箋不相信他想不到。
想到了不做只能是他不敢做,像那姓夏的修士所說,他怕觸怒護宗神獸,在這方天地裡不敢向另兩人下毒手。
強魂的三個人相互間交流很少,因為紅箋來了,陳載之才會每天找機會離遠同那姓計的不痛不癢說上幾句,而那姓夏的修士只在附近出沒,紅箋常能聽到他意在攪局的聲音,卻從未見到他真容。
轉眼過了一個月,這期間紅箋屢次經過那間放置丹方的宅子,卻撈不著進去,她不得不接受了一個現實:除非最後她獨自留下來,大約真沒有機會再一間間探求這些宅院的秘密了。
好在還可以寄希望於陳載之。
接下來她就趁著陳載之在場的時候,向那姓計的提出能否叫自己去那幾間宅院看看,尤其是放置煉體丹方的那間。
她的要求被那姓計的面露嘲意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這時候紅箋已經知道了挾持她的元嬰名叫計北,那一直未露面的修士叫夏不降,當然這名字不知道是真是假,就像陳載之,他當初就報了個假名,自稱陳齊。
時間一天天過去,出師戰起因於兩隻神獸的賭局,沒有人率先嚐試,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個章程。
但陳載之和夏不降確實沒有找到同紅箋接觸的機會。有一次夏不降潛伏得近了些,被計北一把抓出來,以神識壓制住,將人從山頂鏡臺直丟了下去,萬丈幽谷留下了夏不降一串罵聲。
這麼幹耗下去,註定沒有贏家。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一個機會。
大約半年之後,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