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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二夫人繞過小姐,她也是您的女兒!您不能這麼對她!”

二夫人厭惡的扯開自己的裙子,好像碰觸了什麼髒東西一般,憤怒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蘭夏,眯著眼睛,“有什麼樣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狗奴才!”二夫人朝著身後的婆子使了個眼色,婆子接著將蘭夏拖了出去。

“二夫人,您是母親啊,您是母親啊!”蘭夏的喊叫聲漸漸遠去。

二夫人恨不得將眼前的夜溪千刀萬剮,手裡的帕子都已經被擰成了麻花,眼中的殺意盡顯。

“夫人,萬萬不可!”劉嬤嬤見到二夫人起了殺意,趕緊上前,“她畢竟是費家嫡長女,永江城甚至大瑤國都已經知曉,萬一出事,不僅老夫人那裡,就連皇家也不好交代!”劉嬤嬤勸說道。

二夫人緊咬銀牙,忽而吐出一口濁氣,勉強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嬤嬤放心,我知道!我不會衝動的!”二夫人走上前,拍了拍夜溪的臉頰,陰狠的說道,“你放心,你還是費溪,不過,皇子妃是我稀兒的!你的一切,我一定替稀兒絲毫不差的奪過來!”二夫人拍著夜溪的臉,忽而一笑,“稀兒受的那些痛,不能白受!這張臉,我看著礙眼!”

二夫人冷酷的轉身,丟下一句陰狠的話,“綁上一天,明天給我廢了這張臉!”

來去風風火火,院子又恢復了寂靜,夜溪被捆綁在柱子上,半邊臉已經紅腫,嘲諷的看著前方,陽光刺痛了雙眸。

喵嗚——

叮鐺從草叢中走出來,貓眼中充滿了委屈,飛身躍起,一爪子將夜溪身上的繩子劃斷,而後蹲坐在夜溪的肩膀上,舔舐著夜溪紅腫的半邊臉。

夜溪淡笑著點了點叮鐺的貓鼻子,“這次徹底還清了!不欠了!”夜溪雙眸射出一股狠戾的眸光。

夜降臨,赤伯府燈火通明,費家老老少少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連帶著婢女都露出輕鬆之色——費家已經許久沒有笑聲了!

然而,這裡卻唯獨缺了一人!唯有一人被排除在外,竟然無人提起。

夜溪鬼魅似的從門前走過,懷中抱著叮鐺,耳旁還縈繞著那歡笑聲音。夜溪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隱隱有血腥味,在一個破舊的長凳上,蘭夏狼狽的趴在上面,喘著粗氣,屁股上滿是血跡。

蘭夏費力的撐開自己的眼皮,見到夜溪完好無損,扯動嘴角笑了,露出一絲欣慰的表情。

夜溪撫摸著叮鐺,望著蘭夏,臉色冷漠至極,“沒有自保之力,莽撞行事,蘭夏,你讓我很失望!”夜溪轉身離開,丟下蘭夏孤零零的怔在原地。

第十九章

夜溪走進昏暗的屋子,看著床上正趴著的蘭夏,聽著她那痛苦的呻吟聲,依舊面無表情,將手裡的一瓷瓶放到了蘭夏的床頭,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離開。

蘭夏怔怔的望著夜溪的背影,迷茫的心竟漸漸清晰開來,蘭夏顫抖著握著瓷瓶,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而後欣慰的閉上了眼睛。

夜溪直視了一眼太陽,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抱過躍上身的叮鐺,朝著一角走去,在院子僻靜的一角,竟有一個扇不起眼的門,年代久遠鎖已經鏽住,只需輕輕一碰就可以開啟,而門外,就是永江城!

夜溪抱著叮鐺出了門,朝著鬧市走去,避免麻煩,夜溪將自己的右手用繃帶綁起來,掩飾掉斷掌。每到岔路口,叮鐺就喵嗚一聲提醒夜溪,三拐兩拐,就來到了一條別樣熱鬧的街道上。

街道兩旁擺攤的人都面露兇色,目光警戒的盯著每一個踏入這片土地的陌生人,而街道上穿梭的行人或拿大刀,或提鐵鏈,或凶神惡煞,或笑裡藏刀,而每個人身上釋放出來的都是混雜著生人勿進的冷氣和凜凜殺氣,在這一條街上,哪怕只是一個路旁的小乞丐,都不能小覷。

夜溪站在街道中央,抱著小黑貓叮鐺,冷漠的感受著周圍的氣息,沒有膽顫,沒有心驚,有的只是闊別已久的熟悉。夜溪踏入其中,無視掉周圍的數道冰冷的視線,緩慢的朝著目的地走去。

與街道上眾多奇裝異服不同,夜溪那一身僧袍色的衣衫異常刺眼,嬌小的身子在一處店鋪前停了下來,飄揚的旗子上寫著一個碩大的‘賭’字。夜溪順了順叮鐺的腦袋,好像在表揚叮鐺找對了地方。叮鐺懶洋洋的眯了眯貓眼,似乎很享受夜溪的撫摸。

夜溪毫不遲疑的抱著叮鐺踏入這個地方,邁過門檻,放眼望去,裡面竟然異常開闊,沒有絲毫遮蔽物,一覽無餘,而二樓則是一間間被隔斷的房間,這間賭場很簡單,卻也很特別。夜溪勾唇一笑,未踏進門就已經察覺到,這間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