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勝對方的戰略,隨著黃衣釣者的掌勢,他腳下一陣子踉蹌,蹬蹬蹬一連後退了好幾步,只覺得對方黃衣釣者手掌上凝聚萬鈞巨力,隨著他前進的那一步,更是含蓄著極其神秘的威力,如果不趕快退後,接下去的一招,將使他無法防範。
風雷手秦漁早已是驚弓之鳥,然而他心裡卻十分清楚,自己聽遇見的這個主兒,武功之高不可測,簡直無法取勝,設若不迅速退身,必將要再次出醜。他腦子方自興起這念頭,待要即刻退身時,已經慢了一步,陡然間,他感覺出由對方黃衣人身上襲出來一股奇熱無比的勁道,再想退身時,哪裡還來得及!雙方乍一交接,即被那股奇熱如焚的勁道緊緊地吸住,其勢有如磁石引鐵,休想移動分毫。這真是他生平從來未曾有過的奇異感覺!自此,黃衣釣者每向面前跨進一步,那種奇熱如焚的勁道,也就更加強了一些,他的身子也就被吸得更緊。
眼看著黃衣釣者一步步來到了他身邊,在距離他身前三尺左右站定腳步。
秦漁在領受著對方身上那種奇異的勁道時,只覺得遍體奇熱,似乎全身的血液在對方那種勁道之下,俱都為之沸騰了。
一時,他奇熱難耐,由不住汗下如雨。
黃衣釣者一雙炯炯雙瞳,凌厲的注視著他,顯然已為他所激怒,情不自禁地舉起了一隻手掌一一這隻手掌上凝聚著無與倫比的勁道,待要向秦漁當胸擊出時,忽然他那雙眸子裡的光采消失了。
一個像他這般功力的奇人,是絕不會輕而易舉的動手就隨便殺人的,況乎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仇恨。
風雷手秦漁作夢也不曾想到,自己這條性命在對方轉念之間又得了生機,隨著黃衣人平推的掌勢,他身子球也似的滾了出去。
這一輩子秦漁還真不曾這麼丟過人,偏偏一身武功,在與對方這個怪人交手時,竟是一些兒也用不上。在黃衣人奇異的武功招勢之下,他簡直就象是一個小孩子,根本就插不上手,丟人現眼在所難免。
隨著黃衣釣者劈空一擊的掌勢,秦漁足足滾出了丈許以外,手裡的一雙跨虎籃再次脫手,臉上也多處擦破,和剛才一樣,雖然說不上受了什麼大傷,臉可是丟大了,連羞帶嚇,卻使他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偏偏那位職掌乾堂的歐陽堂主,卻自信有可乘之機,驀地由身後猛襲而進。他快速的往前面一個上步,掌中描金摺扇陡地向前一探,力透扇梢骨,發出了尖銳的一股勁風,真向黃衣釣者背後志堂穴上點到。
黃衣釣者似乎不曾發覺,他宛若無知的神態,使得歐陽不平心中大喜,一時力透扇梢,加急點出。他內力精湛,尤其擅施隔空點穴手法,此刻功力凝聚,更具十分威力,眼看著遞出的扇梢,几几乎已經沾著了對方的衣邊,忽然間只覺得對方身上彈出一股勁道,這股彈出的勁道,無巧不巧的正好迎著了歐陽不平遞出的扇梢,由於角度適當,雖只是一彈之力,卻可收四兩撥千斤之妙,歐陽不平這一扇子,只以毫釐之差,而錯走偏鋒,點了個空。
這一手未嘗不在歐陽不平意料之中,一招走空之下,他身子極其輕捷的向外一閃,描金摺扇刷地張開來,卻以張開的扇面,在一個反手的勢子裡,再次向黃衣釣者的臉上揮來。
休看這一揮之勢,其中卻暗含著幾種變化狠厲的絕招,由於那扇面質地乃系九合金絲細細編織而成,厚薄如刃,在歐陽不平內力灌注之下,簡直無異一口鋼刀,一經收合,更可以作棍棒鞭銅,間或判官筆的施展,變化萬千,端的厲害至極!
歐陽不平當然知道對方的厲害,是以他一上來即全神貫注,面面俱到,惟恐不用其極,描金摺扇方自揮出,左掌一沉,點金耀波般再向對方下腹擊去。這一勢變招,施展得極為老到,看起來這位歐陽堂主決心是要致對方以死命,才會這般不顧一切的拼命施展。
扇面,掌勢,形成兩種不同形態,而卻各具奇險凌厲殺著,彼此距離又近,黃衣釣者設非有出乎意料的奇招化解,看來簡直不能躲過。
看到這裡,就連一旁的郭彩綾也由不住嚇了一跳,發出了一聲驚呼。
形勢的變遷,有如電光石火,郭彩綾的這聲驚呼方自出口的同時,猛可裡,就只見那個黃衣釣者的身子霍地向後面微微一坐。
這一式“老子坐洞”施展得真是恰到好處,幾乎在同一個勢子裡,右手向上一撩,呼嚕嚕!一陣衣襟飄風之聲響起,卻已將身上那襲寬大的黃衣掄起。
這一手端的出人意料!
試看黃衣釣者掄出的衣面,有如漁夫撒網般的奇妙,歐陽不平恰似漁網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