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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元旦,歡迎新生命到來

像一支離弦的飛箭似的,拼盡全力地加快工作進度,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如此珍貴,彷彿稍縱即逝。他與時間展開了一場生死時速般的激烈角逐,只盼望著自己能早一點到達黃湘身邊,一刻也不分離地守護著她,給予她無盡的力量和勇氣去戰勝眼前的困難。

黃湘心急如焚地趕到醫院之後,立刻馬不停蹄地辦理好了入院手續,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了舒適的床位。緊接著,她就被推進了一間充滿各種先進醫療裝置的房間,開始接受一系列全面而又細緻的檢查。

最初的時候,那隱隱約約的宮縮陣痛還只是偶爾來襲,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疼痛卻像是一頭兇猛的野獸,變得越來越強烈、越來越頻繁。如今,每間隔短短几秒鐘,那撕心裂肺般的宮縮劇痛就會毫不留情地向黃湘襲來,一波接著一波,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果真是應了那句話啊!都說女人生孩子所承受的疼痛堪稱 12 級之巨,之前黃湘對此還心存疑慮,但此時此刻她算是真真切切地領略到了這種痛苦的厲害。那一陣陣如潮水般襲來的劇痛,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撕裂開來一般,讓她幾乎難以忍受。每一次陣痛來臨的時候,黃湘都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然後拼命地揉搓著、擠壓著,似乎非要把她體內所有的力量和精力都榨乾才肯罷休。汗水早已溼透了她的衣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更是不停地滾落下來,打溼了身下的被褥。儘管如此,黃湘還是咬緊牙關,強忍著這非人的折磨,因為她知道,新生命即將誕生,而她必須堅持下去……

一番緊張的檢查過後,醫生告訴黃湘一個讓人有些焦慮的訊息:她的子宮口目前僅僅只開啟了 1 公分而已。聽到這個結果,一旁的護士連忙安慰並囑咐道:“別擔心,現在你需要儘量多走動一下,這樣有助於加快分娩程序。”於是,在母親溫暖而有力的攙扶下,黃湘緩緩站起身來,一步一挪地朝著病房外的走廊走去。

她緊緊地用手扶住走廊邊的欄杆,每邁出一小步似乎都要耗費全身所有的力氣。腳步沉重而緩慢,走幾步就得停下來喘口氣,稍作休息後再繼續前行。就這樣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整個過程顯得無比艱難。黃湘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就像破舊的風箱一樣,發出粗重的喘氣聲。她拼盡全力試圖調整自己的呼吸節奏,好讓身體能夠稍微輕鬆一些。

就在這一刻,黃湘深深地感受到了身為一名母親所要付出的艱辛與不易。那些曾經聽說過的關於生育的種種困難和痛苦,此刻都真實地展現在她眼前,令她刻骨銘心。然而,儘管身體正遭受著如此巨大的折磨,黃湘心中那份對即將誕生新生命的期待和喜悅卻始終未曾磨滅。就在黃湘感到有些支撐不住的時候,突然間,一隻溫暖而有力的大手穩穩地扶住了她的腰肢。這突如其來的觸感讓黃湘心頭一驚,滿心狐疑地轉過頭去。當她看清來人時,臉上立刻綻放出驚喜交加的笑容——原來是楊舒!他竟然真的在中午這個關鍵時刻猶如一場及時雨一般匆匆趕到了。

看到楊舒的出現,一直守在旁邊憂心忡忡的黃湘媽媽頓時鬆了一口氣,那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是落回了肚子裡。於是,她放心地轉身回家準備午飯和煲湯去了。畢竟,照顧女兒這麼久,她自己也是疲憊不堪。

此刻的黃湘早已累得精疲力竭,全身上下彷彿都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每邁出一步都好似拖著千斤重擔那般艱難。好不容易才挪到了床邊,然後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了床上,一動也不想動。可是,那陣陣鑽心刺骨的疼痛卻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一波又一波地洶湧襲來,如同一股無法阻擋的潮水,將她淹沒其中。

黃湘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好像失去了靈魂一般,變得軟綿綿的,對任何食物都提不起半點興趣來。此時此刻,她唯一渴望的就是能夠一頭扎進那深不見底的睡夢中,永遠不要醒來。儘管如此,出於身體的需要,她還是勉強喝下了一點點湯。那溫熱鮮美的湯汁滑過喉嚨,就宛如在乾旱荒蕪的沙漠之中偶遇了一泓清澈甘甜的泉水,給她那幾近乾涸的咽喉帶來了一絲難得的滋潤與慰藉。

稍作歇息之後,醫生再次前來檢查了黃湘的宮口狀況。看著黃湘因為劇痛而扭曲變形的面容以及那痛苦不堪的模樣,醫生當機立斷做出決定:將黃湘從普通病房轉移到專門的待產室。聽到這個訊息,本就已經惶恐不安的黃湘心中更是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彷彿即將面對一個未知的巨大深淵。待產室裡空蕩蕩的,只有黃湘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按照醫院的規定,家屬不能在此陪同,這讓本就緊張不安的黃湘心中更添了幾分無助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