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顫,然後緩緩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她轉過身,直視著楊舒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既然你覺得這麼壓抑,那乾脆離婚算了!反正你之前已經離過一次婚了,再多離一次又能怎樣呢?”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楊舒的心窩。楊舒瞪大雙眼,滿臉怒容地盯著黃湘,當他聽到黃湘說出那句話時,只覺得一股怒火瞬間從心底升騰而起。只見他如同一支離弦之箭一般,猛地衝到了黃湘的面前,怒吼道:“你再說一遍!你剛剛說的那句話!”
黃湘似乎並沒有被楊舒的氣勢所嚇倒,她梗著脖子,毫不退縮地又重複了一遍:“你第一次離婚說不定就是因為喝酒才離婚的,只有我相信了你說的女方出軌的藉口。”
楊舒聽完黃湘最後的這番話,心中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他咬著牙,轉身便要奪門而出,想要逃離這個讓他感到無比壓抑的地方。然而,黃湘卻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攔住了他的去路,並直言不諱地道:“今天這件事必須要有個結果出來!”
就這樣,夫妻二人開始相互推搡起來。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大,情緒也愈發激動。楊舒用力一推,黃湘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摔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但她很快就爬了起來,毫不猶豫地回敬了楊舒一把,楊舒也因此失去平衡,重重地撞在了牆面上。
就在這時,黃湘瞥見了地上那個空空的啤酒瓶,她下意識地伸手將其抓了起來,高高舉起,作勢就要朝著楊舒的頭部砸下去。可是,當她看到楊舒那驚恐的眼神時,心中突然湧起一絲不忍和猶豫,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來動手。
而楊舒則趁此機會,迅速發起了反攻。他一個猛撲,將黃湘死死地按在了地面上,同時緊緊地捉住了她的雙手。黃湘拼命掙扎,雙腳不停地亂蹬,但無奈楊舒的力氣太大,她根本無法掙脫開來。就在這時,令人揪心的一幕發生了——他們年幼的女兒親眼目睹了這場衝突。小女孩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眼眶,她一邊抽泣著,一邊聲嘶力竭地呼喊著:“爸爸不要打媽媽,爸爸不要打媽媽……”那一聲聲稚嫩的哀求彷彿一把把利劍,直刺人心。
聽到女兒的哭喊,楊舒像是突然從瘋狂中驚醒過來,他緩緩地鬆開了緊緊掐住黃湘的手。黃湘趁機掙脫開來,迅速檢查自己受傷的身體。當她看到自己左手的尾指已經嚴重變形時,心中一沉,她立刻意識到這根手指很可能骨折了。
黃湘憤怒地瞪著楊舒,大聲吼道:“楊舒,你竟然敢對我動手!這就是家暴!我要報警抓你!”說完,她毫不猶豫地撥打了 110 的電話。然後打電話給媽媽。
楊舒此時滿臉怒氣未消,但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氣沖沖地轉身走出了家門,然而沒走多遠,他卻又突然停下腳步,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折返回來了。
回到家中,楊舒當著黃湘的面撥通了叔伯的電話。他語氣生硬地說道:“叔伯,不好意思啊,今晚的飯局我去不了啦。家裡出了點事,實在走不開,今晚的聚會只能取消了。”掛掉電話後,屋內陷入了一片死寂。
黃湘依然情緒激動,她不停地尖叫著:“楊舒,你這個混蛋,你打人還有理了?”面對黃湘的指責,楊舒只是沉默不語。
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沉寂。原來是警察接到報案後趕到了現場。他們詳細詢問了事情的經過,並對現場進行了勘查。隨後,警察將楊舒帶上警車,帶回了警局接受進一步的調查。
與此同時,黃湘匆匆趕往附近的醫院。一路上,黃湘的心情異常沉重,她既擔心自己的傷勢,又害怕這件事會給自己和家人帶來更大的影響。到了醫院,經過一番細緻的檢查和診斷,醫生確認黃湘的左手尾指確實骨折了。此外,她身上還有多處軟組織挫傷。黃湘強忍著疼痛,要求醫生為她開具一份詳細的驗傷報告,以便作為後續處理此事的重要證據。
夜幕悄然降臨,城市的燈火逐漸點亮。經過漫長而繁瑣的治療流程後,時針已指向晚上七點多鐘,黃湘終於在醫院裡完成了傷勢的處理。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來電顯示是楊舒大姨。
接通電話後,那頭傳來楊舒大姨焦急的聲音:“小黃啊,我跟楊舒現在在警察局呢!聽說你受傷去醫院了,你現在情況咋樣啦?”黃湘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大姨,我沒啥大事兒,傷口都處理好了,馬上就能過來。”說完便結束通話電話,匆匆趕往警察局。
當黃湘踏入警察局大門時,一名熱情的民警迎了上來,並引領著她走向一間屋子。推開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