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給他的。‘你沒見過像她這
樣的動物吧?’他問我。”
“而我對他說:‘每晚我在布拉佛斯的小巷都見到幾於只他這種動物。’海王聽
了撫掌大笑,當日就任命我為首席劍士。”
艾莉亞露出一張苦臉。“我不懂。”
西利歐把牙齒磨得咯咯作響。“那只是一隻平凡無奇的貓。其他人以為會看到
珍禽異獸,所以他們眼中就只看得到珍禽異獸。他們說這隻貓很大,可那隻貓並不
特別大,只不過因為好吃懶做,海王又常拿自己餐桌上的東西餵它,所以才稍微發
福。他們又說它耳朵小巧玲瓏,其實只是因為和其他貓打架的時候被咬掉了一塊。
那明明就是隻公貓,但海王開口說‘她’,他們也就信以為真。你聽懂了嗎?”
艾莉亞仔細想想。“你洞察了事情的真相。”
“就是這樣。最重要的就是睜大眼睛。心會說謊,頭腦會愚弄我們,只有眼睛雪
亮。用你的眼睛看,用你的耳朵聽,用你的嘴巴嘗,用你的鼻子聞,用你的面板去感
覺,最後才用腦袋去想,這樣才會洞察真相。”
“就是這樣。”艾莉亞嘻嘻笑道。
西利歐·佛瑞爾難得地露出微笑。“我在想,等我們抵達你家那個臨冬城,也差
不多是該讓你使用這把縫衣針的時候了。”
“太棒了!”艾莉亞迫不及待地說,“到時候我讓瓊恩看——”
轟的一聲,身後的小廳大木門被人撞開,艾莉亞立刻旋身。
一名御林鐵衛站在門拱下,身後跟了五個蘭尼斯特衛士。他全副武裝,只把頭
盔的面罩開啟。此人陪國王來臨冬城作客時,艾莉亞見過他,記得他那低垂的眼睛
和鐵鏽色的小鬍子,這必是馬林·特蘭爵士無疑。紅披風的侍衛穿著皮革背心和鎖
甲,頭戴雄獅鋼盔。“艾莉亞·史塔克,”騎士說,“孩子,跟我們走。”
艾莉亞猶豫不決地噘起嘴。“你們找我做什麼?”
“你父親要見你。”
艾莉亞向前走了一步,但西利歐·佛利爾握住她的手。“艾德大人為何不派他的
手下,反而派蘭尼斯特家的人來呢?我很好奇。”
“舞蹈老師,SU不識好歹,”馬林爵土說,“此事與你無關。”
“我父親才不會派你們來呢。”艾莉亞說著舉起她的木劍。蘭尼斯特侍衛見了哈
哈大笑。
“小妹妹乖,把棍子放下,”馬林爵士告訴她,“我乃御林鐵衛眾弟兄的一員,是
宣誓效命的白騎士。”
“殺老國王的弒君者也是啊。”艾莉亞說,“我不想去,我不想跟你走。”
馬林·特蘭爵士沒了耐性。“抓住她。”他對手下說,然後放下面罩。
三個衛士向前走來,鎖子甲隨著跨出的每一步發出清脆的碰撞。艾莉亞突然害
怕起來。恐懼比利劍更傷人,她告訴自己,慢慢緩和狂亂的心跳。
西利歐·佛瑞爾走上前來,擋在中間,邊拿木劍輕敲靴子。“到此為止。你們是人
還是狗,居然有臉威脅小孩子?”
“滾開,老頭子。”一名紅袍侍衛叫道。
西利歐的木棍咻地一聲上竄,敲了那人頭盔一下。“我是西利歐·佛瑞爾,從現
在開始,你跟我講話要放尊重點。”
“禿頭渾球。”來人拔出長劍。木棍再度竄動,快得刺眼。艾莉亞只聽喀啦一聲,
鋼劍已掉在石地板上。“我的子。”那名守衛慘叫著握住斷掉的手指。
“以一個舞蹈老師來說,你挺快。”馬林爵土評價。
“以一個騎士而言,你太慢。”西利歐回敬。
“宰了這布拉佛斯人,把那小女孩抓來。”白甲騎士命令。
四個蘭尼斯特士兵紛紛抽出佩劍,斷指的那個啐了口唾沫,用左手拔出匕首。
西利歐·佛瑞爾喀喀咬緊牙齒,滑出水舞者的姿勢,側面迎敵。“小艾莉亞,”他
叫道,但他看都沒看她一眼,自始至終沒將視線自蘭尼斯特衛兵身上移開。“今天的
舞蹈課到此為止。你最好快走,跑步去找你父親。”
艾莉亞不想拋下他,但他教導她要聽話。“疾如鹿。”她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