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銀子,它就再也不屬於木頭的了?
詩畫怔怔的摸了摸玉佩,抬頭道:“你誤會我的意思,我要的不是五十兩,是五百兩。”
夥計臉一黑,罵冽道:“就這塊破石也值五百兩,滾滾滾,看你那叫化樣,肯定是偷來的髒物,本店不收賊髒,快滾吧!”
好個變臉的戲子,詩畫怒的當即叉腰,“黑心肝吭人錢財,小心缺心眼,少根筋,倒著走路,喝水塞牙。”
夥計見詩畫咒自己,發怒的從裡邊衝了出來,揚起手想打詩畫,“小叫化子,拿賊髒來換昧良心的錢,你還有理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就咒你這不要臉的!”詩畫朝他吐了口水,跑出了當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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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哥,這個還給你。”詩畫將玉佩還給了木頭。
見詩畫悶悶不樂的,木頭不解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誰惹我的詩畫不高興了?”
“沒事,就是那當鋪老闆黑心肝,說這玉不值錢,最多給我一兩,還是一次當斷。我氣不過,就拿回來了,木頭哥,我們還是慢慢來吧,先養點雞,鴨子和魚塘等地裡的菜收了,有了錢再養。”
“好,我聽詩畫的。”木頭沒再多說,收回了玉佩,嘴角微卻往上揚。這丫頭,怕是不捨得當掉他的玉佩吧!
在買了一百隻小雞後的幾天,木頭拿了二十兩銀子放在詩畫面前。詩畫當即心一縮,脫口問道:“你當了那玉佩?”
木頭搖了搖頭,“沒,詩畫不讓當的,我絕對不會當。”
“那……這錢是怎麼來了?”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不會從天上掉下來的。
“這是大家的錢。”
木頭抱出一張紙攤在桌上,詩畫拿起來一看,白紙黑字寫了不少,還有五六個紅色的手指印印在上邊,可惜她一個字也不識,不知寫了什麼。
“這契約我已請識字的先生看過了,沒有問題再打手印的。前幾天找了牛叔他們,幾個人一起出錢養鴨養魚,詩畫,這會我們不用愁了,可以養鴨跟魚了,再過幾個月,就可以收成了。”
詩畫一聽,先喜後憂,“可是我們沒錢啊,都拿去買雞了。”
“我們分文不出,他們出錢,我們出力。鴨跟魚全由我們養,成熟後還包找買家,到時再分利潤。”
“真的麼?”
詩畫當即兩眼放光,不用出一個銅板,只要將它們養大,再買掉?這有何難,賣了一個冬天的柴,跟鎮上的好幾戶有錢人家的管事都熟了,到時也可以賣給他們。實在不行,可以挑到市集去,有好貨哪愁賣不出去。這次他們能這麼爽快的拿出錢來,怕是都相信木頭可以給他們帶來更多的錢財吧。
也對,一個冬天,自己家就讓人眼紅了,現在看到木頭墾了這麼多地、養這麼多雞,又是一筆可觀的收入。沒還歇一口氣,木頭又帶頭要養鴨跟魚,他們豈能不眼紅,想發財,肯定跟著幹。
木頭笑著挑了兩下眉,“詩畫不相信我?”
“相信!”詩畫猛點頭,收好桌上的字據跟銀子,“木頭哥,這事你怎麼不先跟我講,好讓我心裡也有個譜。”
“怕這事不成,讓你擔心了,就沒講,下次有事一定先告訴你。”
魚塘是大家合力挖好的,幾百條魚苗撒了下去,幾百只鴨養在鴨棚裡,讓大家都笑呵呵的。
一個冬天加早春,詩畫的身子長高了,瘦削的臉上開始長肉,不再面黃肌瘦。兩人笑著上山割草,餵雞鴨魚,還一起賣菜。
由於種的菜太多,那些有錢人家一時間也要不了太多。木頭連著好幾天沒多休息,跑遍鎮上的客棧,開出比市集略低的價,那些掌櫃看菜鮮嫩,價錢又比較低,都樂意掏錢買。
菜不愁賣不出去,木頭跟詩畫更勤快了,地越來越多,瓦罐裡的銅板也越來越多。
幾個月一過,雞鴨魚也收穫了,因為兩人的勤快,它們養的特肥大。木頭有了好幾家客棧預訂,不愁賣不出去。再加上跑幾趟市集,養的生禽就賣空了。
帳一算,除去成本,一家掙了五兩多銀子,幾個月時間,不但成本回來了,還番了一番,大夥都樂的合不上嘴。
分了大夥的帳,詩畫樂呵呵關起大門算自家的,雞跟菜加一起也有十多兩,她的所有家當,已經有二十多兩了。這下子,她家說不定就成了楊村最有錢的村戶了。
有了本錢以後,木頭就打算自家幹,詩畫激動的握拳表示大力支援,兩人又一起忙上忙下,早出晚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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