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知道”秀雲一邊撥弄著灶內的柴禾,一邊搖頭“我就不信像我家二葵這樣的帥氣小夥兒,會沒人看中?”。
秀雲這麼說,林思揚進一步證實了自己的想法,於是,他連連嘆氣的說道“嫂子這句話算是說對了,咱一個農村出去的孩子土裡土氣的,一看就是土老帽,人家不笑話咱就已經不錯了”。
秀雲聽林思揚這麼說,她依舊半信半疑的笑道“我說不過你,你就蒙嫂子吧”。
聽嫂子這麼說,林思揚的心中一番感嘆,自打母親離世,在這個家中,爹脾氣倔強,哥又少言寡語,自己心中的許多事情他都願和嫂子商量,不過,每個人都有心中的一份秘密,嫂子提到的這方面雖也是出於對自己的關心,林思揚還是不想做任何表露。也許,在林思揚看來,他與邱冰燕之間的感情只能算是埋在心底的那種。
次日一早,林思揚跟林老栓說了一聲,他早早的就趕往縣城,去了縣衛生局之後,林思揚向人家說明情況,接待他的那個婦女看了林思揚的證件,倒是沒多說什麼,就將他的個人檔案交給了他。
出了衛生局,林思揚一刻也不敢多待,他向人打聽了去往張家窪的路線,乘了車就走了。
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下車後,林思揚又一路探問,總算來到了張家窪。這個姓牛的老中醫果然很有些名氣,無論跟哪個打聽都對老中醫的情況十分熟悉,林思揚就順利地來到了老中醫家裡。
老中醫的家中聚集了好多的病人,房間內有三張大床,每張床上都躺著進行針灸的病人,牛老中醫灸完一撥,就又上來一批。
一直等到中午時分,趁牛老中醫吃飯的空兒,林思揚走上前去,恭敬的向老爺子說明來意。
“你是天都醫學院的學生?”牛老中醫特意的打量了林思揚一眼,他問。
“老人家,這是我的學生證”林思揚說著,他將學生證遞給牛老中醫。
牛老中醫拿過學生證瞥看一下,繼而問道“這位同學,你找老夫有何指教?”。
林思揚客套幾句,他就將哥哥林思青的病情簡單敘了一遍,最後,林思揚懇請道“還請老人家幫幫忙,我在這裡先謝過老人家了”。
牛老中醫聽完,他半晌沒有言語,林思揚在一旁站著,不敢多說什麼。
“這位同學,不是老夫不想幫你,只是在治療癱症和痺證方面,老夫實在是沒有半分把握”牛老中醫皺著眉,他在屋內徘徊幾步,遂指著牆上的幾幅針灸掛圖,搖頭道“適才你說的這幾組**位的確是針灸這種疾病的選**位,老夫在此之前也曾嘗試過新的**位組合,療效似乎還不如你選擇的這些”。
林思揚見老者說得很是誠懇,他雖沒從這裡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心中對老人家依然充滿了感激之情,他微微一躬之後,點頭道“老人家能不吝賜教,晚輩在這裡謝過了”。
在林思揚離開之前,老中醫拿出針灸大成》交給林思揚,“年輕人,老夫看得出你是一個上進的孩子,這本書送給你,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二十一 遇險】………
林思揚離開張家窪,他看看天色已經過午,天氣似乎又有些陰沉,遂急忙的趕往車
這個張家窪與婁山石的路途狀況差不太多,需要走十多里的山路才能趕到汽車站點,林思揚一路疾走,待趕到車站時,又過了一個多鐘頭的時間。
這個地方班車的車次很少,足足侯了半個多小時,總算盼來了一趟班車,上車之後,林思揚一打聽,方才知道已經是今天的最後一班車了。
坐到車上,林思揚暗暗的有些慶幸,假如今天不能趕到家裡,爹和哥嫂不知道會有多麼的著急呢。
汽車在路上行走的時候,車窗之外忽然颳起了陣陣的冷風,不知道是天色已晚,還是空中堆滿了烏雲的緣故,霎時之間,天氣變得暗了好多。
坐了近一個小時的汽車,待林思揚下車時,忽然就下起了霏霏細雨,空氣變得潮溼而陰冷,林思揚一時顧不得許多,邁步就往婁山石的方向走去。
雨勢漸漸地大起來,冷風吹過,林思揚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前面暗黑一片,又盡是一脈的山路,即便自己對路途並不陌生,行走起來亦愈的艱難。
牛老中醫贈給的那本《針灸大成》,林思揚視如珍寶,他索性脫了上衣,把書和自己的檔案裹了起來。
雨下著下著,一道閃電從天際劃過,悠忽間就傳來一聲炸雷,儘管林思揚並非是膽小之人,面對此情此景也不免有些膽顫心驚。
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