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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西成了傳統,那就一定有它的優秀與合理之處,不然怎麼都會被這個優勝劣汰的世界棄之;而不會源遠流長的傳承下來。而如果要一個孩子,二十八歲可是個分水嶺。辛薇研究過醫學,二十八歲的育齡婦女生育的孩子,接受父母染色體中缺陷部份的可能性,比二十八歲以前大八百倍;也就是說二十八歲以後生孩子;生個不健康的孩子的機率要比二十八歲以前大八百倍。誰又能知道自己的基因裡有沒有隱性的缺陷呢。為此,她很早以前就已經決定,必須在二十八歲前給自己生個孩子的。既然,愛情如煙霧一樣虛幻飄逸;既然,也許致死都等不來自己想要的那個人;那麼,一切只要合適就行。

嚴彬看起來是合適的。身材魁梧。五官端正。文憑雖然比自己低一點,但也許水平並不比自己低呢。家庭沒有什麼拖累,父母身體健康,都有不錯的生活來源,不用為他們操太多的心。

收到嚴彬的第一封信時,已經是第二年的初夏了。去年夏天的那個晴天霹靂;早已經轟隆隆地消失在記憶的山谷裡;被一天天在心裡堆積起的時間的塵埃,一點點地掩埋了。一切也只剩下個不成形狀的影子,偶爾隱隱約約地從那心的谷底;晃悠悠地朝上探一下頭罷了。

嚴彬天天都給辛薇寫信,這種讓人牽掛著的無比豐盈的日子,更加襯托出等待謝一飛時的那些日子的清苦與孤單。辛薇因此而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暑假的時候,嚴彬來信說要來看辛薇,還想跟辛薇一起去看望辛薇的父母。

辛薇沒有找到拒絕的理由,便同意了。(待續) 。 想看書來

8。揪心夢境

來見辛薇之前;嚴彬細心地給辛薇拍了一封電報;上面印著他乘座的火車車次。拿到嚴彬電報的那天晚上,辛薇做了一個夢。

在一個有許多人翩然起舞的舞廳裡,她孤單地縮在一個角落,眼前盡是晃動的人影。不知什麼人突然問:“辛薇,你是一個人來的嗎?”她沒看見是誰在問,那聲音好象是從那個大屋子的四面八方傳過來的。她甚至能聽到這聲音在空中碰撞時又向四周散發開去的巨大回聲。她被這種轟鳴的響聲震懾住了,不得不迅速地予以回答:“我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人呢!”她因為找不到說話的物件,而顯得象是在對自己說。“在哪呢?”那個問話的人,繼續著他的關切,房子四面八方也就繼續交錯著同剛才一樣響亮的回聲。薇被擠在濃密的聲波里,覺得自己無比的渺小與渺茫。“在那呢!”辛薇掙扎著用手朝著門的方向指了過去。那隻伸直的食指,就好象有神力一般,只那麼一瞬間,原本擋在她眼前的人,唰地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閃開了一條道,亮出了像是剛踏進門的嚴彬。他沒有像照片上一樣穿著威武的軍裝,而是穿著一件普通的白襯衣,襯衣也沒紮在褲子裡,而是隨意地鬆散著,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說不出的庸常。辛薇望著他,想到自己就要與這個人過一輩子,心就揪了起來。那種揪心的痛,她還不曾這般深切地體會過,就像有種超強的威力,拽著她的心連帶著她整個人都迅猛地向黑暗的深淵墜去。

辛薇驚恐萬狀地從那種迅猛下墜著的失重感覺中醒過來。

那時,夜正濃得看不到一絲的光亮,那晚,天上正好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辛薇的視線甚至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只好無助地讓自己飄在黑黑的夜裡,隨著那個驚魂萬狀的夢起起伏伏。

第二天天一亮,辛薇迫不及待地給鄒小衝打了個電話。

“好恐怖的夢!”辛薇在向鄒小衝詳盡地描述了那個夢和她當時的心情之後,再次強調了她的感受。

“夢是反的!”鄒小衝在電話那邊說得輕描淡寫,這是她對付敏感的辛薇而採用的一貫手段,不然,辛薇會沒完沒了地讓她脫不了身。

“我有好多夢都應驗了的。我的夢都是正著的!”辛薇強調。

“你想怎麼樣呀,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幹什麼呀?下午人就到了,你就是拍電報讓他不來,也來不及了呀!”鄒小衝說得也不是沒道理。“好好的呵,下午接了他,我請你們在會仙樓吃火鍋。”

“我現在就想去會一會仙人!”辛薇調侃道。

“哈哈!你的仙人在火車上呢,你快去出站口等著吧!”鄒小衝忙著要去門做生意,急著出門,沒時間幫辛薇分析她的夢,化解她的鬱悶。

放下電話,辛薇想到還沒給父母說過嚴彬的事,就坐在客廳裡,等晨練的父母回來。

初夏時節,清晨的微風裹著些讓人靜寂的清涼,讓靠在柔軟的沙發裡的辛薇,徹底地從昨夜驚恐萬狀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