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
高陽就和溫銘接觸過兩回,對這個冷臉總裁記憶猶新,看他黑臉立馬就害怕了,倒是一旁的席徽已經習慣溫銘這個樣子了,笑道:“溫總,莊哥喝醉了,我們看他走不動就把他揹回來了。”
高陽把人放在沙發上,莊敘還去拉高陽手,醉暈暈的道:“別走,再喝一個,說好了你結婚我要去送禮的,唉,可憐你媳婦還沒找到——”
高陽翻了個白眼,哪壺不開提哪壺,莊敘還跟他拉拉扯扯,高陽轉身看見一旁臉色越來越黑的溫銘,打了個冷顫,忙抓了個毯子蓋在莊敘身上,尷尬笑道:“他這人喝醉了就喜歡胡說報道,唉那什麼,人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高陽走後,祁麓提著一大堆解酒的東西趕上來,和席徽進了廚房給莊敘弄解酒湯。
莊敘昏昏沉沉的躺在沙發上直哼哼,睜開眼看見溫銘站在一旁也忘了兩人在冷戰,伸手去抓溫銘褲腿,“你擋著我看電視了。”
溫銘嘆口氣,坐下來將人扶起來,伸手給他脫外套,莊敘軟綿綿的癱在他身上,嘴裡的酒氣都噴到了溫銘脖子上,把外套脫了之後,莊敘兩隻手抱住溫銘肩膀,湊上去就啃上了溫銘脖子,吧唧親了一口。
啃完後舔舔嘴:“不好吃。”
兩人冷戰的這幾天連手都沒碰,更別提更深層的接觸了,大處男溫總裁開了葷,每到晚上就在思考著床上的姿勢,簡直一刻都不能忍,莊敘身形結實柔韌,寬肩窄腰大長腿,一脫光光了,簡直就是對溫銘視覺上的刺激,他從來沒發現自己這麼喜歡觸控一個人的身體,想親吻他和他相擁而眠,想進入到他的身體裡深深的結合在一起,簡直上了癮。
此時莊敘溫熱的氣息噴在面板上,激起了一陣陣雞皮疙瘩,溫銘深吸了一口氣,將人從身上扯下來,在莊敘的唇上親了一口,低聲道:“別鬧了,洗完澡我們再做。”
沒想到莊敘一把推開他,光著腳在沙發上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兩隻手開始去解皮帶扣。
這時席徽端著解酒湯從廚房出來,一抬頭就看見莊敘在脫褲子,嘴裡還道:“脫褲子你還不讓,你是我媽啊。”
莊敘這回還真跟溫銘較上勁了,喝了酒膽子也變大了,破罐子破摔,這兩天的憋屈一下子全湧了上來,發酒瘋理所當然,當下就不顧溫銘的阻止將褲子脫下來甩到了一邊,穿著一條黑色的平角褲坐在沙發上,光著兩條大長腿。
溫銘內心暴躁的想把他當場辦了,看見席徽和祁麓出來趕緊抓起毯子蓋在莊敘身上,低聲道:“老實點別再脫了。”
莊敘沒把溫銘的話當一回事,你越不讓我脫我越要脫給你看,他腦子暈但是跟溫銘對著幹一點不含糊,動手就去扯襯衫,這下溫銘不再縱容他了,襯衫要是脫了那還不全被看光了!我一個人你就是不穿衣服整天裸奔我也不管,這還有男人呢!
溫銘動作利索的將莊敘兩條胳膊攥在一起,將毯子一直蓋到了莊敘下巴沿。
席徽有些尷尬,將解酒湯放在茶几上,沙發上的莊敘還不老實,一直試圖從溫銘手下掙脫出來。
席徽道:“溫總,要不把莊哥弄到床上吧,他躺著能舒服點。”
莊敘一聽說上床,嚷道:“我不上床,我不跟你做,你強迫我我就報警。”
席徽和祁麓都愣住了,一時間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祁麓扯了席徽一把,對溫銘道:“溫總,我們倆先走了,有事叫我們一聲就行了。”
溫銘臉色黑的能滴出水來,點點頭,等兩人一走,鬆開了對莊敘的束縛,冷聲道:“脫吧,這下怎麼脫都沒人管你。”
“脫就脫。”莊敘打了個酒嗝,臉色潮紅的伸手就去扯襯衫釦子,扯了半天沒扯開,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就往衛生間跑,抱住馬桶一下子吐得昏天暗地。
吐完了溫銘遞給他一杯溫水,抱著人去洗澡,莊敘坐在小板凳上,暈乎乎的靠著溫銘,洗澡還不老實,把溫銘弄得渾身溼透,溫銘倒是一點脾氣也沒有,把軟綿綿的媳婦搓洗乾淨,抱著人就進了臥室。
等他洗完澡出來看見莊敘已經睡著了,溫銘嘆口氣,輕手輕腳上了床,一躺下莊敘就主動靠了過來,雙手纏住溫銘,低喃道:“誰也別跟我搶。”
溫銘聽他這麼說什麼脾氣也沒有了,擁著莊敘親了半晌才睡著。
莊敘睜開眼,大床上只有他一個人,明明昨晚還感覺到熟悉的體溫,早晨一睜眼就沒了,頓時感覺有些失落,正在床上發愣,溫銘推開門走了進來,莊敘身上還光著,溫銘眼神閃了閃,將手裡的手機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