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更是讓他明白了,這世間絕對不是力量至上,而所謂的問心,其實也是時刻銘記自己無論何時都不要忘記做為人的初衷罷了。
“明白了這一點,你以後的修行之路或許不會多麼坦蕩,但是,你日後的成就,想來也會應得那一句不愧於心吧。”
主宰淡淡道:“不過你從今天開始,需要承擔的修煉,就要更加嚴苛了。”
“儘管來吧。”白陽微笑道:“我明白,有什麼招數,儘管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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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林之中,一個月的光陰轉眼即逝,當白陽再次踏出雪林時,林外等候的竟不是這段時間經常會過來送些吃食的孔墨衣,而是一名身穿紫衣,身形修長的年輕人。
他身前佇著一把長劍,深埋於雪中已不知多久,彷彿他已經在這裡站了數年一樣。
白陽看到此人,心中算了算日子,想到今日正是御玄鳴與那老者約定的時間,問道:“你就是那位照別鋒前輩的徒弟?”
紫衣青年睜眼看了看白陽,見他一身風塵僕僕,身上還有幾塊泥濘,臉上也早已看不出當時的模樣,髒的像是泥人。
沒辦法,這一個月內,主宰想盡了各種辦法折磨他的身體以及精神,儘管這些修煉方式單一強度並不算多麼可怕,但是每日組合起來,簡直讓他欲仙欲死,甚至是連死都做不到。
撐過這一個月後,白陽也是得到了主宰的准許離開雪林,去那地脈匯聚之處尋找黑色魔火,想不到剛一出來,還沒等換身衣服,就遇見了照別鋒的徒弟。
“你就是秋劍前輩的弟子?如此不注重儀表,也算是修劍之人?”紫衣青年聲音微冷,將自己的佩劍從雪中拔出,一聲鏗然平地響起,劍鋒直指白陽:“你是論劍峰兩任劍座的弟子,我本以為會是一名劍中天才,想不到……想不到會是這種模樣,將你的佩劍交出來吧,你這種人,不屑我出劍擊敗你。”
“喲,這小子狂的很嗎,不過就是個定元七段,真打起來,還不一定誰勝誰負,不過他這嘴上功夫,恐怕比他劍道造詣要強了不少。”
主宰語氣之中滿帶嘲諷。
白陽撓了撓臉頰,也是露出一抹苦笑。
他自然知道自己此時確實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是他也沒曾料想到,照別鋒的徒弟居然這麼執著,在雪林之外等候多時。
“難怪之前那丫頭進雪林時總是神色古怪,恐怕她也見過了此人。”白陽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一抬手,青天雪落劍出現在他手旁,竟是懸而不落,有種以氣御劍的感覺。
“哦?竟是把名鋒,這劍名叫什麼?”
紫衣青年將劍鋒提高了幾分,眼裡的輕視緩緩收起。
在他看來,能夠使動這種名鋒的強者,只怕也不會是劍下無力之人。
“青天雪落。”白陽道出了劍名,那紫衣青年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說了句“請教了。”,隨即直接快步踏雪而行,直接向白陽刺了一劍。
劍彌三陽!
這一劍,刺出了幾分劍道宗師的感覺,雖然沒有動用自身的定元之力,但是卻讓白陽有種無從躲避之感。
“葬月斬蒼龍!”
白陽不願過多耽誤時間,直接使出了他這段時間鑽研最深的葬月斬蒼龍,配合著青天雪落劍,點在紫衣青年的劍鋒上,一股撼世巨力,將他擊飛出去,但他卻是在空中極其輕巧的轉了個身,緩緩落在雪地上,冷聲道:“這還有幾分樣子,不過,還不夠!”
“來試我這招,劍轉四象!”
四道劍芒,攜雜著無與倫比的力量,從四方夾擊,衝至白陽面前。
白陽毫無所動,精神內斂,緩緩使出一劍。
醉月風骨!
鐺!
四道劍光,直接湮滅,而白陽卻是劍光疊加,直接襲向了那紫衣青年。
“來的好!”紫衣青年大喝了一聲,回劍直刺,劍上猶如流火閃動,一股焚世之火,轟然降臨。
“劍焚五行!”
斷峰之頂,御玄鳴靜靜觀看著這約定之戰,臉上滿是愜意的神情,似乎根本不在乎白陽是輸是贏。而在他身邊,腰上懸著長劍的照別鋒一臉凝然,雖然比起一個月前,他現在已經將頭梳理的整整齊齊,而且衣著也不再像是那樣狼狽,但是還是能從他表現出來的神情中看的見,他對這場勝負結果很是在乎。
“怎麼,照別峰,對你的徒弟沒有信心?”見照別鋒如此緊張,御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