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走這麼快乾嘛,這裡我熟,你等等我!”眼看著白陽腳步越來越快,少女有些著急的走上前去,扯了扯白陽的衣角。
白陽驟然止住步伐,使得她一頭撞在了白陽的背上,哎喲一聲,生氣道:“你幹嘛突然停下!”
白陽沒有吭聲,走到角落裡去,撿起那裡的一幽藍鱗片,抹了抹上面還沒幹涸的血液,說道:“那個誰,你來看看,這是不是惡蛟身上的鱗片?”
“什麼那個誰啊,沒禮貌,本姑娘叫孔墨衣!”
“好吧,孔墨衣?名字倒是很有意境。”白陽搖了搖頭,將手裡的鱗片遞了過去,問道:“這應該是惡蛟身上脫落下來的吧?”
名叫孔墨衣的少女嘟了嘟嘴,接過鱗片瞥了一眼,眉尖微微一揚,詫異道:“質感是沒錯,但我記得它應該沒有受傷,怎麼會脫落鱗片?”說到這,她自己倒先臉紅了起來,這段時間她三番五次的找惡蛟麻煩,卻連這條畜生的一片鱗甲都沒有傷到,說起來還真是有些臉熱。
幸虧白陽沒有注意她話中的深意,接回鱗片,在手裡掂了掂,沉吟道:“這上面的血跡還很新鮮,應該剛剛脫落不久。”順著鱗片邊緣的痕跡摸了一圈,白陽繼續道:“從這鱗片的完好程度來看,也不像是受傷脫落,反而像是自然而然的掉了下來。”
“你是說,那頭惡蛟自然脫落了身上的鱗片?”孔墨衣眨了眨眼,旋即有些驚恐的張開小嘴,喃喃道:“那不就是說,它已經在準備化形了?天哪,我們居然想要招惹一條即將化形的蛟!?”
見她一臉驚恐,白陽卻是隨意的笑了笑,說道:“風險和利益從來都是並存,想必它一直守著你說的寒靈果,應該就是為了在果子成熟之時將其一口吞下,完成自己化形的最後一步吧。難怪它現在如此謹慎,連獨角犀三番五次的挑釁,它都沒有露面。”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如果這條惡蛟化形成功,我們就死定了!”孔墨衣有些焦急,雖然寒靈果於她而言極為重要,可是面對化形境的妖獸,她心底還是有些畏懼。
化形境可不比煉血境,就像是修者之中的罡氣與定元,兩種境界雖然只隔了一線,卻是難以跨越的鴻溝。一條化形的蛟,便能夠邁入‘龍’的境界,這條蛟還具有上古冰螭的血脈,一旦化形成功,必然會擁有極其強大的實力。
孔墨衣深吸了一口氣,嫵媚的小臉掛滿了憂色,忍不住說道:“要不我們還是離開吧?我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
“你這是害怕了?”白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些打趣道:“你之前氣勢洶洶,看起來也不像是這麼膽小的人,怎麼,一聽說那惡蛟有可能突破到化形境就嚇到了?”
“你懂什麼,這種明知不敵還要繼續下去的行為是送死,我可不想死的這麼沒有意義。”孔墨衣撇了撇嘴,大眼睛四處瞄著,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這個陰暗無比的山洞,此時更是顯得幽暗可怖,令她感覺暗地裡彷彿有一雙眼睛在窺探著自己,忍不住生出些許寒意,嬌軀頓時一顫。
“我也還沒活夠,送死的事情,自然不會去做。不過你放心好了,你看這鱗片才剛剛脫落不久,顯然那惡蛟的化形過程並不順利,否則的話,我們闖入它的巢穴,它怎麼可能一直沉寂?”白陽將手裡的鱗片舉了起來,指著上面還沒有徹底凝固的血跡說道。但孔墨衣沒有回話,只是低著頭一聲不吭,環抱著的雙臂無聲的緊了緊。
白陽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見她溼漉漉的衣服緊貼著面板,誘人的身段被勾勒的淋漓盡致,渾身細微的顫抖著,白陽撓了撓頭,最終還是有些心軟,默默嘆了口氣,催動炎魔血脈,讓自己的體溫逐漸升起,隨後一把將孔墨衣攬入懷中。
“你幹嘛!”
孔墨衣被拉了過去,只感覺到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胸膛,胸前頗有肉感的飽滿,也是狠狠壓在了那胸膛之上,異樣的酥麻傳遍全身,令她臉龐通紅,聲音慍怒。
白陽聳了聳肩,淡笑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你冷的抖,怕你凍壞了。”說著,他緊了緊手臂,攬著孔墨衣那宛如盈盈細柳般的柔軟腰肢,感覺手掌上傳來滑膩的觸感,心尖兒也是微微一顫,暗道:“真是個妖精!”
好在他定力過人,立刻驅逐心中的雜念,不斷催動炎魔血脈提升自己的體溫,供她取暖,兩個人保持著這樣有些尷尬的姿勢繼續向前走去,孔墨衣似乎已經習慣了,也不像方才那般羞怯,竟還主動往白陽懷裡縮了縮,奇怪的喃喃道:“你這人真是古怪,身子怎麼熱的跟暖爐一樣,不過……還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