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囚牢裡,別說是兩個築基劍修,就是十個八個也無濟於事,只能任人宰割。
海中的鯊魚,一旦被拖上岸來,下場可想而知,任你如何兇猛,在特殊的環境下,也無法逆轉敗局。
“如果有人能衝出去,將黑鱗蛛引開,那麼這種毒液應該就不會在滴落,其他人也可以輕易從這裡逃出去了,到時候我們五個人一起動手,照呂師兄所言,應該有機會殺了這隻妖獸。”
白亦神色凝重地說道,而遠處的南宮儒雅頓時無名火起,冷聲道:“如果你能出去,把黑鱗蛛引開,我一定把它切成八塊!”
有人能衝出去?
就那個小小的豁口,還密佈毒液,恐怕只有死人才能衝得出去。
南宮儒雅的怒火,來得莫名其妙,也不知是不是在如此險境當中,她原本安寧的心神也隨之動盪不安,十八年來,好像只有姐姐身死的時候,她的心神才會如此動盪狂躁。
“行,我去把黑鱗蛛引開,你們等到毒液中斷,立刻出來幫忙。”
白亦倒是無所謂地應承了下來,雖然說得輕鬆,可聽在別人的耳中,彷彿一番狂言傲語。
那麼小的豁口,那麼密的毒液,得多麼慎密的心智,才能安然無恙地衝過去,一個不慎,就是命喪當場。
說完,白亦再不言語,蹲在豁口的近前,神色越發凝重了起來。
他在細緻地觀察著毒液滴落的速度與間隔,將其深深地記在心裡,而後開始推算自己需要助跑的時間與所需要的力道。
繁複得無法想象的計算,一節出錯,就是性命之憂。
雖然體內百毒不侵,他可不知道自己體外能不能被毒液侵蝕,一旦面板無法抵禦那種劇毒液體,白亦就得剩下一副骨頭架子。
足足盯著豁口有一頓飯的功法,白亦忽然站起身來,往後倒退了三步,屏息凝神,看那架勢,是準備衝出豁口了。
白亦的舉動,令其他人的心神全都提了起來,別看南宮儒雅說得兇狠,可她也希望白亦能安然透過。
一滴。
兩滴。
三滴!
當豁口上最右側的一條毒液形成的水線,滴落下第三滴毒液之後,白亦動了,以極快的速度衝出三步,而後上身一低,雙腿躍起,直直地衝向豁口。
準確的計算下,白亦成功將上半身衝出了豁口,連地面上的毒液也沒沾染分毫,可是當他的雙腿即將躍出豁口之際,一滴毒液已經從蛛網上滴落,直奔白亦的兩腿。
“啊!”
南宮儒雅和錢紫盈全都死死地盯著白亦,這時見一滴毒液落下,竟同時發出一聲驚呼,而呂臨風則心頭一沉,心說白亦就算衝了出去,恐怕也得被腐蝕掉一條腿。
滴答!
清脆的滴落聲,從豁口處傳來,白亦的雙腿上,並沒有被那滴毒液滴中,毒液反而落在了拴住他雙腿的那條鐵鏈上!
瞬間之後,白亦成功從豁口竄了出去,除了鐵鏈上那滴毒液,渾身上下居然沒有沾到一滴。
是運氣太好,還是他算計得精到毫釐!
呂臨風已經被驚得啞口無言,不但記住了一排毒液滴落的速度與規律,不但計算出自己的助跑與速度,還將那條拴在腿上的鐵鏈算計了進去。
如果白亦不是靠著運氣,那麼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怪物!
除了雲空之外,其他三人全都被白亦瘋狂的舉動給震驚,除了找死之外,這三位真沒什麼詞彙來形容白亦的瘋狂,然而這還不算,馬上,他們就會被更加駭人的一幕所震撼。
衝出了豁口,白亦眼中精芒暴起,當他還沒站穩,從那豁口中,雲空已經扔出了一柄心守劍。
看到好友扔出了武器,白亦立刻撲了過去,然而還沒等他摸到心守劍的劍柄,頭頂的黑鱗蛛突然發出一聲尖銳怪異的嘶吼,於此同時,妖獸張開了那隻遍佈細牙的大嘴,一口毒液從肚腹中湧出。
噗!
白亦只聽聞頭頂發出了異響,而後便陷入了一片綠色當中。
從黑鱗蛛嘴裡噴出的毒液,足足有半缸那麼多,這隻妖獸也是被逃出蛛網囚牢的獵物給惹怒了,幾乎把體內的毒液噴出來一多半。
於是白家少主可就倒黴了,剛才千辛萬苦地計算丈量,總算沒被毒液粘上一滴,這回好了,他在毒液裡泡澡都行……
“白亦!”
雲空發現好友被一大團毒液噴了個正著,立刻眼露兇光,那柄鏽劍也被他抓在了手裡。
呂臨風在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