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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亂來的。

我站在那裡下意識地抱著胳膊,不是很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唯一清楚的是夜裡好象確實是蠻冷的,我怕冷好象不是蓋的,五月份的夜晚,只聽見我的牙齒在上下咯咯的打冷顫。

“冷?”他問。

我忙不迭地點頭,期待他發揮人道主義精神把他身上的那件給扒下來給我取暖。事實證明,我果然還是青春年少,年幼無知,惡魔撲騰兩下翅膀,我就把他當成天使了。

“那就好,讓你凍一凍,腦子清醒點就知道大半夜的跑出來是什麼滋味。”他的笑容不變,甚至更加和藹可親,說出的話卻叫人心口拔涼拔涼的。

我把胳膊抱的更緊,耷拉著腦袋,恨不得身體縮成一團。

他嘆氣:“敗給你了,說句軟話都不肯。”言罷從手裡的袋子裡拿出衣服,天黑加上心裡在想別的事,我剛才還真沒注意到他拎著個袋子。

“不用想也知道你肯定是從床上跳下來就走,什麼外套也不會帶。幸好咱們的校服長的雖然難看了點,倒還適合你穿。”這號鳥人,我都身心俱疲,他還不忘打擊我。

我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推開衣服就走。胳膊被他拽住了,他滿臉不可思議,“小姐,脾氣倒不小噢。彆氣,彆氣,先把衣服穿起來,真凍感冒了。”

我想跟他鬧脾氣也沒皮沒臉的,人家這麼厚道出來找你就已經夠仁義的,非親非故的,再鬧就太沒意思了。默默地接過衣服穿上,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又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我的配合倒讓蕭然有些不知所措,幫我整理好衣領,他沉吟了片刻,說:“還是先去醫院處理傷口吧。”

當然不好吵醒門衛,我們是翻牆出去的。幹這我沒經驗,蕭然卻是熟門熟路,圍牆有一段老牆不算高,他幫忙搭把手,我就順利地過去了。

五月的夜晚,街上很寧靜,路燈把我們的影子拉的又細又長。我不想講話,本來是很想跟別人說說心裡的委屈的,可是看到他的時候,又忽然覺得說什麼都沒有必要。他跑出來找我,想必已經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時靜靜的籲出一口氣,居然也有隱約的白霧。這是我面對問題時的習慣,自己慢慢想,慢慢思考好最壞的惡果,再考慮自己是否能夠承受。只要可以,就義無返顧地去做。可是這次,我確實沒經過大腦思考,當時是氣急了,根本顧及不了太多。也是,我都已經暴走了,思前想後還叫什麼暴走。

處理完傷口已經近三點了。想想回去也沒有覺可以睡,我倆乾脆坐在麥當勞裡面等天亮。

“看來心情確實是差到家了,連雞腿都不要吃了。”

我白了他一眼,“誰說的,我不過是想減肥而已。”

“吃東西吧,放心地吃。別怕明天的事,大哥是白叫的?我怎麼著也不能讓人欺負我妹子啊。”

“我怕我會被處分,我得罪生活老師了。而且夜不歸宿,只要宿舍的那幾個再齊心協力地咬一口,起碼是警告處分。”我拿勺子把奶昔攪來攪去。夜不歸宿這事可大可小,小到男生比方說林風之流完全無視隔三岔五就溜出去包夜,大到可以被學校處分。關鍵是有沒有人緊抓著它做文章不放。

“處分而已,又不是要你坐牢。”他笑嘻嘻的,不以為意。

我的臉登時就煞白,其實直到坐在這裡把前後事情捋了一通,我才開始想清楚我有多莽撞,不禁後怕起來。

“別,別,別。這種事情你還真禁不起逗,開個玩笑就把你嚇成這樣。”他抓起我的手,輕輕地拍打,“不怕,不怕,不會有處分的。什麼事都不會有。你現在膽子怎麼這麼小,手都冷成這樣了。”

我抽回手,縮排袖子裡,悶悶道:“奶昔冰的。”

他啞然失笑,從桌子上方探過手拍我的腦袋,我朝他翻白眼,忍不住笑了。

半晌,我下定決心拿起雞肉卷,漫不經心道:“我的膽子確實變小了很多。你最初認識我的時候我大概還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因為我覺得自己很優秀也很努力,只要我認真去做了,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屬於我。可是後來碰見了那些事情,讓我開始懷疑生活是否如我想象中的樣子。我很早就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諸多的不公平,有特權,有照顧,有後門。可是這跟我真正遇見這些事情畢竟有根本上的不同,一種是過客,悲歡離合過眼雲煙,最多感慨唏噓兩聲;但另一種卻是切身體會,眼睜睜地看自己被別人用卑鄙手段暗算了卻無能為力。你還記不記得初三的時候我被人擠掉J中名額的事,那時候你告訴我,如果我是最優秀的,那麼我就不會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