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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福大命大,沒來個死無葬身之地什麼的!”仇朗行說著,伸手摸了摸懷裡,拿出一樣東西來對展昭招招手,“來,給你的。”
展昭心說你都掉山谷裡了還有心思給我帶東西呢?
“很重要哦!”仇朗行嘿嘿一樂,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所以說,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白玉堂聽著有些刺耳,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展昭聽著也不太順耳,分明這裡有的是人比你重要!一會兒某隻耗子的醋罈子又翻了就麻煩了!
眾人都望向仇朗行握著的手,不明白這小子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展昭走下臺階,伸手過去接,“什麼東西?”
“藏著大秘密的好東西!”仇朗行將一塊圓滾滾的石頭放在了展昭手裡。展昭定睛一看,光不留丟的一塊黑色石頭,掌心大小有些紋路。可是,無論怎麼看都只是一般的石頭而已,滿地都能找到。
展昭皺眉看仇朗行——又耍花樣麼?!
“別急!”仇朗行趕忙指了指石頭,“翻過來看一看!”
展昭將石頭翻過來,就見黑色的石頭底部刻了幾個字“顯德三十四年正月初三。”
展昭拿著石頭愣住了,回頭看白玉堂。
白玉堂也皺眉,“顯德……”
“顯德是後周的年號呀。”包延湊過來看,不解地問,“顯德這年後總共也就七年的時間,怎麼會跑出個三十四年來?”
包拯微微皺眉,心中排了排年號,低聲道,“算下來,應該是雍熙年間,還是太祖時候的年號。”
“喂。”龐煜問仇朗行,“你自個兒刻的吧?別裝神弄鬼啊,這玩意可大逆不道。”
仇朗行笑了起來,“整個山谷裡頭都是,除了白骨就是石頭!每一塊石頭上的日子都不同,全部是顯德年間的,具體最晚到哪年我是實在看不過來了!那可是滿滿一地呀,讓我想起什麼來著……哦對了!臥薪嚐膽,是不是這麼說啊,狀元爺?”
說著,仇朗行笑嘻嘻看包延。
包延趕緊回頭看包拯,誰都能聽出仇朗行話裡的意思來。現在都大宋朝了,深山裡卻躲著用後周年號記時間的人……這人要麼是蹲在山裡時間太久,以至於不知道外間改朝換代,要不然,就是有反心把。
一聯絡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似乎皆暗暗指向當年柴家與趙家的恩怨,對後周王國的不平。
“在哪兒的山谷?”展昭問他。
“西郊的群山裡頭,我沿途有做了些記號,路老不好走的!”仇朗行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們去看一眼就知道了,那石頭少說幾千快,別說我一個人在那荒山野林的刻不出來,就算找一百個工匠,也得刻上好幾年。”
包拯點了點頭,“仇朗行,你說的話本府自會派人驗證,不過你現在還有重大嫌疑在身,必須收監。”
“呵呵,不著急包大人。”仇朗行無所謂地一聳肩,“坐牢什麼的我是無所謂,反正清者自清我沒做過壞事,相信明如鏡清如水的包青天不會讓我坐冤獄。就是怕如果沒有我帶路,你們非但找不到那山裡頭的地方,反而還折在那深山裡頭,那就不值當了。”
包拯微微一挑眉,暗自搖頭——這仇朗行油腔滑調,話語之中暗藏玄機,之儚論壇可見滿肚子主意。據說此人也是文武雙全,也虧得他這次的秋試未中,不然,這樣的人非但不能成為國之棟樑,說不定還會誤國誤民。
展昭心中鬱悶,仇朗行哪根筋不對?自從來了之後就總找麻煩,這次尤其……跟換了個人似的,以前沒那麼不知輕重啊。再說了,他仇朗行普通人家出生,也和前朝皇族沒什麼關係,怎麼都扯到他身上了?
“另外。”仇朗行見眾人沒說什麼,又接著說,“不是我目中無人,那地方山勢陡峭極難走,能去的人可不多,必須要輕功卓越、膽大心細又有絕技在身的高手才行。”
“你且將路線圖畫下,其他的事……”包拯話沒說完,仇朗行嘖嘖兩聲,“包大人,你也太狠心了,這入的是群山俊林,如果沒人帶路光一張路線圖,進去的人萬一要是迷路了呢?那你可別派展昭進山,我不放心,不如派別人去。”說著,瞟了門口一直沉默站著的白玉堂一眼。
展昭微微眯起眼睛——仇朗行這是什麼意思?
包拯嘆了口氣,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
“大人。”赭影怕這仇朗行有什麼陰謀陽謀的,故意將白玉堂和展昭支開,就低聲對包拯說,“不如我帶著影衛門跟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