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準備。
為此,在瓦房溝會戰爆發的同時,龍謙再次選調了五十名下級軍官和參謀人員,組成了第四批支援力量,由第九協參謀科副科長商鳳chun帶領前往東北。
第二十一節敗露
許文夫一看自己的書桌,就知道被女兒動過了。家裡擁擠,父女倆只好合用一個書房。學堂已經呈報了設立女子學院的報告,學政胡大人還未允准。許文夫知道此事阻力甚大,上面總拿風化問題說事,支援他的官員甚少。今日他去了學政衙門見胡學政,談及此事,胡學政態度有所變化,竟然耐心地聽了他設立女子學院的通盤考慮,校舍、師資、生源及課程設計,對前三個問題表示滿意,最難的是生源問題,但就濟南府,很多開明的達官巨賈都有讓女兒或孫女讀書的願望。唯有課程一事,頗費周章,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畢業後做官乎?經商乎?抑或到實業公司做事?
面對胡學政的詰問,許文夫拿出了昔日與龍謙交流該問題時龍謙的見解,子女是否有出息很大程度取決於母親,因為孩子更願意接受母親的教誨。母親有文化,子女有文化,母親有教養,子女有教養胡學政深為激賞,連聲說好。但是這課程設計,還要仔細考慮才是。
畢竟有了希望,如果開設女子學院,許思也就不需要女扮男裝了。
許文夫整理了一下書桌上的東西,最上面的一本《石頭記》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套書是他出洋前買的,一直陪伴了他在海外十餘年的時光,書卷已經被翻了起了毛邊,原來的封面毀掉了,自制的封面都換了兩次倒是回國後,特別是接任周學熙主持山東大學堂校務以來,事務繁鉅。再也沒有閱讀過這本天下奇書了。這本書突然出現在書桌上,無疑是女兒所為。
許文夫隨意翻了一下,見扉頁上用西洋水筆寫了一首《臨江仙》:
惆悵西堂人遠,仙家白玉樓成。可憐殘墨意縱橫。茜紗銷粉淚,綠樹問啼鶯。
多少金迷紙醉,真堪石破天驚。休言誰創與誰承,傳心先後覺,說夢古今情。
筆跡無疑是女兒的,但許文夫卻不相信這是女兒的作品。這首格律精嚴意境不凡的《臨江仙》做了對《石頭記》最高度的概括,區區五十四個字將後人對曹雪芹的追念、對作品的推崇及對殘卷遺失的深切惋惜表露的一覽無餘,下闋更是立意高遠,“休言誰創與誰承。傳心先後覺,說夢古今情!”詞作者拋開紛擾不休的石頭記作者之謎,而是高度肯定作品的價值,真是深合我心哪。
小思懂詩詞,但僅限於欣賞而已。要做出這首《臨江仙》卻是不可能!第一她寫不出,第二她未必對該書有如此深刻的理解。上闋最後兩句,“茜紗銷粉淚,綠樹問啼鶯”是書中隱藏的重要情節,許文夫覺著熟悉,仔細翻閱了相關章節才明白了詞作者的意思。小思不會讀書到這種境界的。
這首詞不是女兒的作品!那麼。她是從哪兒抄來的?許文夫立即叫來了許思。
“這,從哪兒抄來的?”許文夫點著書卷問女兒。
“什麼叫抄來的?就不興是人家作的?”許思看到父親關注那首詞,很是高興。
“那好,這兩句是什麼意思?你來給我解釋。”
“這兩句不好嗎?至少有詩意而且押韻。”許思臉紅了。
“作詞絕不是為了押韻而押韻。否則只要手邊有一部韻書,誰都可以當詞人了。這兩句揭示了書中隱藏的重要情節,你讀書不細,自然領會不到。說吧,從哪兒抄來的?”
“父親覺得此詞如何?”許思不做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
“不誇張地講。這是為父見過的評價《石頭記》最妙的詞作。尤其是最後三句。韻味無窮啊。像你這個年紀的人是寫不出的。”許文夫品味著該詞。
“後三句最好嗎?我倒覺得上闋的前三句最妙。‘可憐殘墨意縱橫’七個字寫盡了對丟失後四十回的痛惜和惆悵。將《石頭記》比作仙家之作,更是精當。”許思喜滋滋道。
“該詞可上本期《學報》無疑。但要署名真正的作者。如果署你的名字。你敢嗎?”
許思當然不敢,“從未講過是人家寫的呀?說過嗎?”
“是你的同學所作?”許文夫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他倒是知道有幾個學生詩詞底子極好,肯定在家裡受過嚴格的訓練。特別是那個叫嚴文彬的浙江學子,古文底子極好,曾與老師辯解《詩經》而不屈,《山東學報》上常有他的文章刊發。
“他們哪裡寫得出來?”許思搖頭晃腦。
“也是。”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