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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何等樣的人,我雖為女子,但心中一片坦蕩。至於你的齷齪事,我不會去管更不肖去管。你跟誰處一起跟我無關。若非有人暗地裡告訴我,我又何需枉做小人。只是,這葉府只要有我在當家,便不能有狗偷鼠竊之事。”

兩人靜靜的矗立著,仇視著的雙目在空氣中相觸,激起無數的恨意。

事實上,葉青松很明白李清慧為何如此恨他,皆因為怒極之後脫口而出的一句狠話。

“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妓)!”

名門望族又如何,若不是李清慧的大哥犯了事,需一大筆巨資疏通,這些自命清高的人也許不會跟他們商賈之家結親,但又如何呢?

雖然,葉青松事後也感到後悔,但是一切已無可挽回。

可是瞧著淚痕斑斑的李清慧,這冰清高潔的女子難道真的不是她想要陷害池長靜。

若非她,可也想不出府裡頭什麼人會對池長靜心懷叵測。

“行了行了,算我錯怪你了,但是究竟是誰在背地裡頭嚼舌根?”雖然兩人恩斷義絕,但是同在一府,總要相見,再者為了大兒子,他也不可能太過逼迫自己的正室。

此時李清慧已擦乾了淚,回覆高貴傲然姿態。

“哪需要什麼人嚼舌根,你吩咐多撥燈油給池長靜,自然是有原因,只管叫人檢視一下,便可知所謂何事。更何況,誰又冤了他。縱然他撿了不是這本書,但無論任何事物,在葉府,主人家掉了東西,哪有僕人撿到就私吞了的,這成何體統。我所做的,不過是殺一儆百而已。說來說去,還是那池長靜德行有問題,又怪得了誰呢?!”

一番話只說的葉青松啞口無言,此事也得如此做罷。

葉青松四下碰壁,只得黯然離去。

他沒有辦法給小靜出這口惡氣,只得自己忍氣吞聲,拿禮物來誘哄了。

總有一種裡外不是人的感覺,葉青松再一次的嘆息。

“你看,這是我從京都給你帶來的,你看看,這可是齊寶軒的文房四寶——”

色澤古樸的紅木盒了,突顯出它的典重衿貴。

但是池長靜依舊默然無語。

臉上不喜不悲,只是默默的注視著那個盒子。

左手不禁摸上缺了一指的右手,而那隻手,只有舉過胸口才覺得痛楚減輕一些。

失掉食指的他今生今世再不能拿筆了。

命運如此乖張,人生這般痛苦,他想吃口省力飯恐怕再不能,這迷霧般的人生他究竟該如何走下去啊?

這所有一切的最魁禍首就是葉青松。

此時此刻,他竟然還做出一付關懷備至的嘴臉。

甚至還拿了文房四室放在他的面前,是想無時無刻的提醒他,缺根手指的事實麼?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傷害他,侮辱他,而後又假惺惺的溫柔體貼,他已受夠了。

他再也受不了了,他認輸了——

“對不起,老爺全是小人的錯,你饒了小人罷。”池長靜猛的給葉青松跪下,拼命的磕頭,只磕的‘咚咚’直響。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葉青松一時間慌了手腳,不知這算哪出。

“是小人自不量力,小人無恥下流,千錯萬錯都是小人的錯——”這淒厲的啕哭聲是壓抑多時的痛楚在一瞬間的暴發。

葉青松一把拽住池長靜還在拼命往地上磕的頭。

眼見他的腦門上已經青紅一片,血跡斑斑了,不禁驚駭至極。

“池長靜,你幹什麼?你怎麼了?”

而少年神智似乎不清了,嘴裡還喃喃囈語,額上的鮮血混著臉上的淚劃過臉頰,灑在泥地上,點點滴滴。

剎那間變成了無限漫長。

而這一刻,在葉青松的心中刻下難以磨滅的傷痕,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第17章

紅紗籠罩著的燈將整個房間渲染上一層曖昧的色澤。

紅木桌上滿滿的擺放著新上的各式佳餚。

山珍海味不一而足,色香味俱全,無一不使人食指大動。

這些當中應該會有池長靜喜歡的菜餚罷,懷著這樣心思的葉青松神情稍嫌緊張的望著門口。

當頭纏著紗布的少年蹣跚著出現的時候,對門而坐的葉青松緊張的全身僵硬。

他極為裝出一派淡然:“你來了,快進來罷。”

少年卻眯起眼,站在門口,打量著屋內的一切,卻在躊躇不前。

葉青松忍無可忍,便立刻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