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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林禹成說著看過去:“只不過她看起來困惑又隱忍。”

劉教授便也扭頭看去:“那是更久之前的畫了,畫技還很稚嫩,遠不如後兩幅。”

朱茗在一旁坐著被紮了一刀——這畫技還稚嫩,那她畫的是什麼?是還沒出生嗎?

林禹成則繼續解釋:“但早期畫風加上迷茫的神情,剛好就是這幅畫的精髓所在,它記錄了在面對壓力時的最初反應,可能甚至都還不太明白自己為何痛苦。然後就是《蛇女》,是非常明確的暴怒狀態,是確定了對方的不合理,渴望暴力反抗。最後的新作則是推倒之後的重建,是接納自我和重返天真。”

他加上了自己的理解:“這剛好吻合尼采的‘精神三變’——人的精神會從駱駝變成獅子,再從獅子變成嬰兒。駱駝是揹負傳統道德的束縛,獅子是勇於破壞傳統的精神,嬰兒是破壞後創造的新的力量。”

朱茗抬頭看了他一眼——她是大致地解釋了一下想把這三幅畫放在一起的理由,但沒想到林禹成竟能嘰裡咕嚕冒出這麼多。

果然是靠文化課考上大學的人,還是有文化的。

劉教授聽得笑了一下,心裡明鏡一樣的:“那你其實還是想拿下《蛇女》。”

“希望得到您的諒解。”林禹成攤手,“我確實有私心,但如果不是真覺得合理,我不會冒昧地提出這種要求。我能理解您覺得現在的生活狀態更好,但是《蛇女》時期的狀態絕對不能否定,那是達到下一個狀態的必經之路,甚至是最需要勇氣的一步。”

“這是你的想法?”

“……經過了茗茗的一些點撥。”林禹成誠實道,“但我非常能理解。老實說我原本是個道德感很強的人,但我現在覺得對付一些人保留道德就是死路一條。所以才要保持憤怒,持續行動,不管推倒了什麼,反正我會重建。”

朱茗給聽迷糊了:“哥你到底在說什麼?”

但林禹成暫時沒法給她解釋:“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完成重建,我第一個感謝的應該是當初那個勇於抗爭的自己,我覺得那是最艱難的一個決定。因為推倒的廢墟上總要重建點什麼,這是我們的意志在催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