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看見折回來,斷不可能有錯啊!”
“放屁!”年氏啐道,“如果她真的去了養心殿,又怎麼可能到現在平安無事!”這樣說著,年氏眯起眼睛,起身道,“來人,更衣!本宮親自到承乾宮走一趟!”
“妹妹這麼早要往哪裡去呢!”剛上東長街,迎面碰上鈕祜祿氏含笑道,“瞧妹妹的兩眼圈烏黑——熬夜辛苦了吧?”
“哼!勞姐姐操心了,姐姐不是一樣熬得一臉憔悴?”年氏冷笑道,“我這次沒贏,姐姐還不是一樣!我看錯了人,姐姐又何嘗不是?姐姐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去信人嗎?”說完頭也不回的掉頭就走。
看著年氏的背影,鈕祜祿氏嘆了口氣,她說的不錯,年氏是何樣的心機,繞在她的圈套裡,寧兒還能平安無事,她真的不知道是該安心還是該憂心;事實證明,也許寧兒根本不是自己一直想的那麼簡單,日後,她還能跟她站在同一邊嗎?
“這是造辦處新近燒製的粉彩小碗,請皇上過目——”賀永祿招呼小太監捧上漆盤,一共十二色,各個色彩繽紛瑩潤可愛。
胤禛看一看,笑著點頭,“很好啊,之前幾次若是能如此,省多少力氣!”
又點頭向賀永祿道,“今晚叫上格格一起用膳吧,這個胭脂色的留給寧兒——”
“嗻——”賀永祿一笑,揮手叫小太監退下。
“你瞧,多漂亮,我看格格回來準喜歡!”雅竹端詳著小碗,推雅榆笑道。
雅榆沒搭腔,忽然道,“格格說了什麼時候回來了嗎?”
雅竹撅嘴,“她的事我們哪能知道——尤其是這一樁——”
“你也太冒失了!”胤禩一把拉她進來,扣上門閂就先嗔著她,“就不怕被人盯著嗎?”
“我繞道北五所從貞順門出來的,”寧兒笑笑,“就算有人跟,頂多跟到鍾粹宮附近;”寧兒調皮的眨眼,“弘曆會替我甩掉尾巴的!”
“你居然把他也扯進來了?”胤禩戳她的腦門,“就不怕他背後捅婁子?”
“我是姑姑嘛!”寧兒摟著胤禩的胳膊撒嬌,“行啦——我大老遠的過來你問東問西的不嫌煩呵?”
“我是怕你回去有的受——”胤禩捏她的鼻子。“大晚上的,跑來這裡有事找我?”
“咦?”寧兒詫異道,“不是你留了字條要我親自來一趟的嗎——”
“字條?!”胤禩也一愣,“你從哪裡得來的字條?”心下頓覺不妙。
“我在書房桌上看到的字條啊——”寧兒也覺得不對了,緊張起來,“上面題頭有你留的‘碧雲天’透水字——怎麼,難道不是你送來的嗎?”
“怎麼會!”胤禩臉色頓時一變,帶字的便箋是自家密函專用的,如果有人知道利用這個證據,那麼事情絕不簡單。
寧兒腦子轉的很快,也急於知道事情的真相,並且隱隱感覺到了潛藏的危機。
“從前的便箋都銷燬了嗎?”胤禩嚴肅的問她。胤禩這些年所用的便箋一直都有這個題頭,倘或有人故意藉此生事,那麼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應該全都化為灰燼了——”寧兒搖頭,“會不會是陳潤林那邊出了紕漏?”
胤禩搖頭,“現在一切都說不定——”思量一會兒,斷然道,“我現在立即送你回宮!總之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要再輕易出來了,也不要和陳潤林來往,免得牽連更廣——”
“哥——”寧兒有點慌,“你會有事嗎?”
“寧兒,”胤禩攥緊了寧兒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說,“你記住:只要你好,我就好——”
寧兒咬緊了嘴唇,點點頭,“我記住了——哥,你,你也小心!”
“皇上,時辰不早了,好歹先進一點兒東西吧,”賀永祿勸道。
“再等等,”胤禛頭也不抬,“朕這還一大堆摺子呢——”
又抬頭望了一眼外面,“格格睡了嗎?”
“格格,還沒有回來呢——”賀永祿這樣說著,忽然就聽見外面報寧兒的音信。
胤禛點頭,“叫膳吧。”
“格格?”賀永祿出門邀寧兒,“皇上等了很久了——”
看出寧兒臉色不好,賀永祿悄聲道,“格格不'炫'舒'書'服'網'?”
“哦,沒有,”寧兒勉強一笑。
“多吃點吧,秋深了,也該進補呢,”胤禛溫和的勸菜。
寧兒回身看了周圍一眼,賀永祿等人知趣的退下。寧兒望著胤禛,“其實,不用等我到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