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來說，是。對聖人來說。不是。從本質上來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趙從風的解釋，讓方絕更加迷惑。

只聽趙從風細細道來，“那畫卷裡的人，是入雲宗第一代祖師。已經修到了路的盡頭，對你，對我，對聖人之下來說，祂就是仙。

但對我教聖人來說，祂還不是仙。仙，是所有聖人苦苦追求的境界。

可是，根據我所知道的一切，仙似乎根本就不存在。或者說，聖人就是仙，只是祂們那些聖人不承認罷了。”

方絕聽完之後，似乎有所理解。

“我們宗門傳承百萬年，歷經數個紀元，為何宗門有些重大事件不記錄下來？”

方絕幾乎看完了宗門記錄事蹟的玉石。雖有些隱秘，但記錄太少，根本不完全。

“宗門記錄一事，歸立法一脈掌管。他們有他們的法。”

方絕聽到趙從風這麼說，心裡有些想法。難不成是防止我這樣的弟子的？所以，有些真正的隱秘只靠口口相傳？

應當不會。

隨後方絕又詢問了一些事情，趙從風一一作答。

“弟子明白了。多謝師尊解惑。我要去百獸峰學習了。弟子告退。”

方絕想要告退，卻被趙從風留下。

“說到百獸峰，我倒是有件事要和你說。原本我是打算過兩天，煉化掌峰法印才通知你的。

現在便說了吧。百獸峰白虎一脈，你可知曉？”

趙從風在前幾日就收到了白虎一脈的傳訊。它們要把族內優秀的純血子嗣認方絕為主。

趙從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一點也不吃驚，這是白虎一脈的一貫作風。上一個純血白虎認主的人是白湖峰親傳弟子莫嬌嬌。

“知道一些大概。它們是有什麼事情嗎？”

方絕想起了那個白髮少女。

“它們要讓族內優秀後輩認你為主。讓我來詢問你的意見。不同意就算了，同意，就會有摘星峰宿老出手，結成奴印。此印由天尊強者施展，斷無解除可能。”

趙從風此話一出。

方絕心裡第一念頭就是斷然不能同意。第二念頭白虎一脈圖什麼？這是認主，可不是什麼共生契約。

趙從風見方絕沉默，心裡也是倍感欣慰，此子不死，將來必成大器。

純血白虎認其為主，不是所有天驕都能拒絕的。向知行，南宮鳴他們這類人就算了，他們的背景，給了他們足夠的底氣來拒絕這件事。顧長劍則是純粹的劍修，莫說純血白虎，就是真龍子嗣，顧長劍也不會簽訂任何契約。

“你不必給我答覆。好好考慮考慮。這件事，為師給不了你意見。也不能替你做主。”

方絕的思緒已經想到了白虎一脈是不是妖族派來的臥底，專門獵殺入雲宗天驕種子？

但，所有想法，都被一一否定。

方絕只知道一點，這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