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天驕，不開心了，大教親傳也照殺不誤。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它們有極高的種族榮譽感，幾乎是不可能臣服任何種族的。

整個萬聖天域，兩大超然勢力，四大頂級勢力，也只有入雲宗有白虎一脈作為護山神獸，能拿的出臺面。

不過，自己聽祖奶奶偶爾提及，入雲宗以前也是大教的。還是南域第一大教。後來發生了變故，連鎮壓宗門氣運的仙器都破碎了，他們有白虎仙獸也是正常。

玄天教，和大離仙朝，是沒有仙獸作為臉面的。

自己和他幸好離的不遠，自己趕路，從清晨出發，到了傍晚，快六個時辰，才堪堪趕到那個聖人遺蹟。

鹿無憂連忙收了法舟，於聖人遺蹟附近，和他開始聯絡。

聖人遺蹟裡，依舊人滿為患，那裡面幾乎是沒有任何危險了。

但，最大的危險就是人族。

他們會殺人奪寶，會暗地裡偷襲，會為了一株靈草而大打出手，會為了一份機緣而兄弟反目…

“你在哪裡？”

鹿無憂和他在識海里透過黑蓮傳音。

“在後山，你來就看見了。”

山洞裡，方絕和凰靈仙相談甚久，也很愉快，這隻小鳳凰，已經不再是那般抗拒了。

最關鍵的是，她不再一心求死了。

“我們先離開這裡，防止她帶人過來，強行把你搶跑。”

方絕帶著她，出了山洞，到了另一處山峰，開始觀察。

“你們兩個不是互相奴役了嗎？你還怕？”

她不理解。

“因為我們互相奴役的手段，所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這只是作為保命的一種手段。

如果，她帶人前來強行搶走你，我沒有任何辦法。就像是我看中她的靈器一樣，我強行搶走，她也不能奈我何。

但結果是兩敗俱傷，是我所不能承受的。

所以我得觀察，她是不是一個人來的。”

方絕又從納戒裡，掏出來一對純白玉色長螺，上面紋理複雜，和玉螺外殼相融。

這是那個瘦弱道士的，他不要了，送給自己的。

“這是南海同音螺的變異種，名為同心螺，一生一世一對，一在俱在，一損俱損。乃是一等一的地道寶物。

即使是遠隔山海，它也能同步傳音。

以後我們聯絡，就用這個吧。”

方絕交給她一個，自己留下來一個。

讓她去臥底純粹是一手棋。後面還會用到她的命的。

放了她，是不可能放的。

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的話，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習慣了，她跟著自己，很有可能朝不保夕，而且回到宗門，她還是要歸屬宗門所有，自己得不到什麼。

既不能放，又不能留。那自己只能把她送給聖女，一來她身份尊貴，二來，她有仙寶，在大教內說話應該是有分量的。

最關鍵的是，自己的先天聖靈不能賣，但她的極品靈石自己還想要。

她一手接過來方絕遞過來的同心螺，直接用法力納入識海之中。

這種同音螺變異種，她是知道的，南海同音螺，天生一對，可隔著百萬裡距離，同步傳音，一個損壞，另一個丟到大海，很快它就能再次和別的落單的同音螺再次結成一對。

它的變異種，同心螺，也是天生一對，但一個損壞，另一個則會頃刻破裂。而且它們傳音，無視距離，除非被特殊的天地環境限制。

“她來了。看樣子，是沒帶人來。”

方絕看她入了迷霧，進了山谷，卻沒有什麼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