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任由他虛弱地哭泣,
“……這是我的錯,我在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沒有阻止。只有我才知道精靈究竟驕傲成什麼樣子,我應該阻止他的。如果羅爾出了什麼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這不是你的錯,紅焰,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安慰著他,“你看,那些士兵就在那裡,他們的朋友死了,他們受到了傷害,可是你看看他們的眼睛,那裡面沒有絲毫責怪你的意思。那些精靈是那些精靈,你是你,這我們都很清楚。你們沒有關係。”
“不,傑夫,有關係,你不懂,你……不懂……”
我不忍心看著一貫開朗豪爽的精靈勇者這樣不停地自責,不等他說完,就拖著他回到木屋前。這時候,這裡已經擠滿了人,連得到訊息的艾克丁和羅提斯等幾個倫布理族的酋長也來了。
看了看依芙利娜,紅焰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看得出,他是想為剛才的事向她道歉。可是在他開口之前,依芙利娜已經搶先對他說:
“對不起,紅焰先生。我剛聽普瓦洛說了您的事情。您是個了不起的戰士,也是個偉大的朋友。我不該那麼說您的,我……我剛才太激動了,請您……請您原諒我……”
紅焰僵在了那裡,不知該作出什麼表示。過了好半天,他才以精靈族的禮節向依芙利娜回禮,輕聲說了句:“對不起。”然後就蹲坐在木屋旁,一句話也不說了。剛剛趕到的凱爾茜走過去,摟住他的右臂,安靜地陪伴在他身邊。
一些醫生結束了對士兵們的治療和包紮,進到木屋中,儘可能地幫助米莉婭進行著危險的手術。木門一次次被開啟,一盆盆被血染得鮮紅的溫水被弗萊德親手端出來,而後他又將一盆盆乾淨的溫水端進屋裡。我們想要幫他的忙,可他沉默著拒絕了。我們想問問羅爾究竟如何了,可是看著弗萊德凝重的面容,沒有人有勇氣開這個口。一切都在死一般的沉默中進行著。
等待讓我焦慮疑惑,每當弗萊德開啟木門,我的心裡總是狂跳不止,生怕這一次從裡面出來的不是弗萊德,而是羅爾的屍體。而每當木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