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不存在人情。&rdo;&ldo;你怕他打魔宮的主意?我不是已經跟仙門撕破臉了嗎,現在我是魔尊,我保證以魔宮為重。&rdo;&ldo;留下白衣,已經讓魔宮陷於危境。&rdo;怎麼說他都不鬆口,柳梢急躁:&ldo;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答應!說你的條件吧。&rdo;&ldo;真要護他,有一個辦法。&rdo;&ldo;什麼辦法?&rdo;&ldo;聖尊與白衣都離開魔宮。&rdo;&ldo;你!&rdo;柳梢大怒,&ldo;笑話,你想趕走我?&rdo;&ldo;聖尊與白衣離開,百妖陵自然不會遷怒魔宮,&rdo;盧笙無視她的怒火,&ldo;一切為了魔宮的利益。&rdo;柳梢氣的七竅生煙,拂袖就走。&ldo;聖尊再考慮吧。&rdo;盧笙在身後說道。柳梢重重地哼了聲,走得更快。。盧笙簡直囂張,可恨未旭笈中道他們都肯擁護他。柳梢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威脅有用,自己現在還離不開魔宮,一旦出去,勢單力孤,就算不怕被追殺,也只能與訶那兩人縮在不念林裡度日,那樣的話,誅殺食心魔的計劃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況訶那還有寄水族的牽掛。不念林幻境裡,花樹搖曳,落英繽紛,略略沖淡了柳梢心中的鬱悶。訶那坐在花榻上,見她回來便問:&ldo;事情處理完了?&rdo;&ldo;完了!&rdo;柳梢跳到他旁邊,躺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ldo;也沒什麼大事,累死我了!&rdo;訶那沒多問:&ldo;累了就睡會兒吧。&rdo;柳梢想起大事:&ldo;鷹如是想要報復,她對寄水族出手,我們還是先……&rdo;訶那按住她:&ldo;沒那麼快,我們養足精神再去。&rdo;柳梢想想也有道理,鷹非宣佈進軍冥海,主要是為了逼迫訶那出面,鬼族雖弱,但任何道途上都有天劫無數,真正長生的有幾個?將來到了冥界,還不是任由冥尊宰割?敢得罪冥尊,也需要相當的自信,冥尊沒那麼容易妥協。於是柳梢合上眼睛:&ldo;我就睡一會兒,你記得叫我啊。&rdo;訶那&ldo;嗯&rdo;了聲。從蒲芒山一路奔走回來,又與盧笙爭得心煩氣躁,柳梢的確很累,沒多久就睡熟了。訶那看著少女的睡顏,藍眸不禁泛起笑意。一張純粹豔麗的臉,沒有多含蓄婉約的氣質,沒有令男人痴迷的魅力,這張臉美得如此坦白,藏不住半點情緒,那微微嘟起的小嘴,透著滿滿的生氣,大概就是與盧笙爭執的結果。不應該站在高處的少女,為了報答與承諾,終究還是選擇站在了這個位置,令人不忍,也令人擔憂。他沉默著,抬起手,想要撫摸那小臉。手停在了半空。一聲嘆息,妖君悄然站起身,飛下榻,踏著厚厚的潔白花瓣和金色落蕊,一步一步,走出了這片美麗的幻境。長長的白絹凌空捲過,在濁雲中穿梭延伸,直入墨蘭殿,宛如一條月光大道。未旭斜坐在墨玉榻上,面若桃花,紅袍鋪展,猶如墨蘭赤蕊。他看著對面笑道:&ldo;妖君親臨,幸會,幸會。&rdo;白衣穿過煙牆,踏絹道而至。未旭抬手示意:&ldo;請坐。&rdo;白絹自行收為榻狀,凌空漂浮,訶那在榻上坐下,揮手,立刻有一道紅影從煙牆外走進來。&ldo;石蘭,&rdo;未旭略略直了身,雙眼發亮,其中閃現的不是魔族赤色,赫然是碧綠的妖光,&ldo;果然魂魄有損,受魔宮咒術控制。&rdo;&ldo;與其讓食心魔控制,不如成為魔宮助力。&rdo;未旭收了妖眸,眯眼:&ldo;你找我做什麼?&rdo;&ldo;只有你值得她信任。&rdo;&ldo;我也同樣認為,盧笙比她更適合那個位置。&rdo;&ldo;你們會需要她的力量,她已經與仙門決裂,你們大可放心,&rdo;訶那道,&ldo;從某方面來說,食心魔是你們共同的敵人,他的存在對魔宮是個威脅,仙魔同修,他借仙門誅魔的機會取魔丹,你們應該已經察覺了。&rdo;未旭點頭:&ldo;所以盧笙願意給她機會,但我們都不認為你會毫無目的地幫她,一個能左右魔尊意見的妖君留在魔宮,讓太多人不放心。&rdo;訶那道:&ldo;我明白。&rdo;未旭道:&ldo;這樣最好。&rdo;訶那看著他:&ldo;妖界前朝覆滅時,蘭君身亡,王女逃入人間,後來再無訊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