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道:“還請公子行個方便。”
燕雪辰滿臉為難,書生又道:“我只是一介書生,定不會給公子造成麻煩。”
夜之初在旁聽到他的話後轉過頭道:“出門在外誰沒有個不便,再說了,我們是生意人,當然得和氣生財。”
那書生一見到夜之初的樣子頓時嚇的躲到燕雪辰的身後道:“媽啊,鬼啊!”
夜之初對書生的反應已經習以為常,當下冷冷的道:“鬼你個頭啊!老子是個大活人!你見過這麼早出來的鬼嗎?”說罷,她又一把將燕雪辰拉過來道:“相公,我要吃蜜餞!”
燕雪辰皺眉道:“你沒有喝藥也吃蜜餞?”
“那麼小氣幹嘛,當零食吃不行嗎?”夜之初橫眉豎眼。
燕雪辰只得無可奈何的從懷裡掏了一把遞給她,書生看向燕雪辰的眸光多了幾分憐憫,這樣一個帥氣的公子居然娶了這麼一個醜婆娘,見兩人相處的方式,擺明了就是那個醜婆娘極為兇悍,將這個帥氣公子捏在手心裡。
這個念頭一起,書生看向燕雪辰的目光便微微有了些變化,見他雖然身材高大,五官卻分明有些秀氣雅緻,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眉目間又滿是溫柔,他走遍大江南北也沒有見過這樣的男子,只是這樣的人兒不知道壓在身下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他一時覺得心癢,見他們人多,他一時也沒有辦法下手,便打定主意要想辦法和燕雪辰先混熟了。
原來這個書生是原宿縣縣令的兒子舒杏林,他的愛好不同於尋常人,不喜歡嬌美如花的女子,偏偏喜歡清雅秀氣的男子,在原宿縣時,他仗著他父親的權勢,曾將不少良家少男搶進了衙門。他外表雖然秀氣,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惡魔。
燕雪辰和夜之初哪裡知道他心裡的花花腸子,兩人依舊在那裡嘻嘻哈哈,說著些沒關際的話,舒杏林便在旁道:“不知道公子做的是什麼生意?”
夜之初在旁道:“也不是什麼大的生意,只是聽說淮南水災厲害,便從江南運了些米糧過來賣,恐路上賊上太多,就多帶了一些侍衛。”
“原來公子也是要去淮南的啊!實不相瞞,我是淮南原宿縣縣令之子舒杏林,此次外出省親,倒與公子同路。現在淮南災情嚴重,這米價是一日高過一日,公子當真是好眼光,居然省得做這樣的生意。”舒杏林問的是燕雪辰,答話的是夜之初,這一點讓他有幾分不爽,卻因為心裡有其它的算盤,便也不去計較。
燕雪辰瞟了眼夜之初,她淺淺一笑道:“做生意的最上等的便是投機倒把,能多嫌一點就是一點,也沒有什麼高明之處。”
舒杏林微笑道:“公子一看便知不是尋常做生意的,身邊的這些侍衛個個都身手了的。”
夜之初嘆道:“沒辦法,世道亂了,賺錢雖然重要,安全卻是第一,便只有請一些武功高強一些的侍衛了。”
舒杏林讚道:“公子說的甚是,錢財再重要,也沒有命重要,請一些高手也是應該的。我見這院子裡的糧食不少,原宿縣是這一次淮南災情最嚴重的地方了,幾位不如就到原宿縣去賣糧吧!我父親是那裡的知縣,此時和公子相識了,也算是緣份,大家都給各自行個方便。”
夜之初見他為了今夜混個住的地方,竟連他的老爹都抬了出來,再見他長的眉清目秀,一介書生,身邊又只帶了一個小廝,這樣的人應該不會給他們造成什麼危脅,出門在外,誰沒有個不便,當下便道:“如此便勞煩公子了!綠影,秋水,你們去安排一間房間給這舒公子住吧!”
綠影和秋水領命,帶著兩人上了樓,安頓好之後舒杏林又走了下來,見燕雪辰和夜之初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玩,只聽得燕雪辰道:“你的身體還沒有大好,天色晚了,回房去歇著吧!”
夜之初搖了搖頭,見舒杏林走了出來,她的眼睛眨了眨後問道:“舒公子,我聽說這一次原宿縣的災情極為嚴重,令尊只怕是極為繁忙吧,我們這一行人這樣過去,會不會不便?”
“當然不會!”舒杏林忙道:“家父平日裡為百姓操勞,你們賣你們的米,兩不相擾,再說了,現在原宿縣的米都快賣光了,你們這些米運過去,剛好能解燃眉之急,家父感謝你們還來不及了!只是不知道那賑災的特使什麼時候來,他們若是一來,便有些麻煩。”
夜之初奇道:“為什麼會麻煩?”
舒杏林嘆了口氣道:“淮南這些年來時常遇到水災,家父一直苦修堤壩,每次賑災大使一來,都只是象徵性的看看災民,然後將銀子撥下一部分,家父是個老實的官,常將災情如實稟報,卻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