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的。”燕雨辰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嘴角微微上揚道:“你真的長大了!五哥還有事情,先走了,遲些再來看你。”
夜之初咬了咬唇,扭頭看著燕雨辰,燕雨辰微微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我要想想。”說罷,便大步走了出去,他平日裡穩健的步子居然微微有些凌亂和匆忙,那副光景,和逃命沒有太大的差別,彷彿她就是洪水猛獸一般。不對,他就算逃命也是從容淡定的,像這樣慌亂的樣子絕對是生平第一次。
夜之初原本心裡還有濃重的怒氣,看到他離開的樣子嘴角不禁微微一揚,真沒料到他還會有這樣的一面,也罷,反正燕雪辰將話已經挑明,選擇權在他,日後便再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了,這樣或許也很好了。
燕雪辰看著燕雨辰離開的樣子,心裡微微一痛,五哥當真是苦了這麼多年,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為了夜之初而與五哥反目,兄弟間的事情說透了,他便也做到他該做的事情了,至於夜之初最後會和誰在這起,這都是未知數。
夜之初在他的床畔坐了下來,睜大一雙眼睛看著他,他的嘴角微彎道:“是不是覺得你相公我很偉大大?”
“偉大個屁!”夜之初咬著唇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
燕雪辰的嘴巴微扁看起來有些委屈,夜之初又道:“不過你這樣做我也支援你,如果把話說的如此通透五哥還沒有一些表示的話,這樣的男人也就不值得我去愛了!”
燕雪辰的眸子裡有了一抹淡淡的得雜,他嘆了口氣道:“夜之初,我和你絕對是上輩子的冤孽,所以這一輩子才要處處讓著你。把心給了你,你卻一直當做驢肝肺,而五哥放個屁你都覺得是香的。”
夜之初的眉毛微微一揚道:“所以說五哥才是我的真命天子!”
燕雪辰頓時無語。
燕雨辰離開聽雪殿之後,心裡微微平靜了些,可是卻還是莫名的覺得堵的慌。他生平所做和事情都在在他的預料之中,可是感情說來就來,根本就由不得他掌控,他越是想要控制,那顆已經發了芽的愛情的種子已在他的心裡長成了參天大樹,他的心一時間竟也有些慌亂。
他逃也似的走出了皇宮,只覺得自己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如此狼狽過,就算是當年被敵人十萬大軍圍住,他也沒有如此的慌亂。
他平日裡是個極有見地的人,而在親情、愛情的面前他竟也失了分寸,他忍不住問自己:“我該怎麼辦?”
燕雨辰一人在京城的街上信步而行,慌亂間竟又走到了含香樓的門口,他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很多時候,心是迷茫的,身體卻比心還明白。
他的嘴角微微綻出一抹笑容,或許這就是他的身體給他的選擇吧!念頭一定,心竟也變得輕盈了起來,滿心滿眼裡都有了一抹淡淡的歡喜,那些歡喜先是一點點,緊接著便如潮水一般向他湧了過來,越湧越多,越來越濃,竟將他的心全部淹沒。
或許是和昨日告別的時候了,對他而言其實並非是宛若的替身。他施展輕功極快的朝深溪小築奔去,那裡如舊,素白的雪將那裡染的一片純淨,草屋上也蓋了一層白色。
當年的請假已不復存在,佳人已失了蹤影,眼前唯餘一片白色,不知道為何在他的心裡做出那個決定的那一刻,那些和宛若有關的記憶竟是越來越淡,取而代之的是夜之初的嬌憨和皮賴。
在這個寒冷的冬季裡,他的心竟有了一絲淡淡的暖意。
他回到南王府的書房裡,將櫃子開啟,拉開重重抽屜,從裡面取出一隻髮簪,那是天下第一巧手洪真子特意為他所做,那隻髮簪做的極為精緻,精雕細琢了一隻蝴蝶的樣子,蝴蝶的眼睛用是極兩顆幽藍的寶石,襯低的用的的材料也不知是什麼,微微有些沉,卻五彩斑斕,微微有些張揚卻並不俗氣。
這支簪子他費了好一番心思才拿到手,他曾想親自將這隻髮簪插到他娘子的頭上,那種舉案齊眉,溫暖甜蜜的日子該是多麼的幸福美滿。
“雲端。”燕雨辰輕聲喚道。
白雲端推門而進,燕雪辰將那支髮簪放進一個極為精緻的盒子裡,然後低低的道:“你幫本王將這支髮簪送到聽雪殿去。”
白雲端微微一愣,有些驚訝的看著燕雨辰道:“王爺,你決定呢?”
“九弟說的對,愛情本是自私的,無論如何本王也該替自己爭取一次。”燕雨辰淡淡的道。
白雲端再次一愣道:“九皇子說的?”
燕雨辰輕輕點了點頭,白雲端的嘴角也微微上揚道:“如此便恭喜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