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失神,寒光一閃,對方劍尖划向他的右臂,“嘶!”的一聲,衣服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恰在這時,郝黛雲尖叫一聲道:“嶽文海快向右閃呀!”
白衣少年白明敏陰寒地一笑道:“好戲還在後頭呢!”
嶽文海大怒,大喝一聲,雙手掌招同時如雨般的攻了過去。
二人鬥了五十多合,殺得飛沙走石,鬼哭神嚎……
白明敏武功不弱,鬥到百合時,突然劍勢一轉,唰地攻出一招——“劍氣震五嶽”!嶽文海心頭一懍,急忙打出一招——網天掌!兩股勁力碰在一起,頓時發出石破天驚的巨響!白明敏慘叫一聲,栽出一丈開外。
嶽文海身形晃了幾晃,才穩住身形。
郝黛雲趕忙過去扶住嶽文海,極關心地問道:“你受傷了?”
嶽文海搖搖頭道:“不要緊。”
就在此時,突然有人高聲叫道:“雲兒!有誰在這裡打架?”
郝黛雲面色大變,對嶽文海道:“我爹來了,快走呀!”
叫聲未落,一個身穿儒衫的中年人,如電掣般地閃入楓林!栽跌在楓林裡的白明敏,面色蒼白,口角流出血絲,顯見他的內臟已經受了重傷。
嶽文海體內氣血一陣翻滾,他急忙閉目調息,壓抑體內浮動的氣血。
血谷之主郝不世,宛如天際神龍,御風而來,飄落場中!郝黛雲聰明絕倫,她連忙跑到郝不世面前,嬌聲叫道:“爹!天黑了你來幹什麼?我們回去吧!”
郝不世濃眉一皺,指著場中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郝黛雲笑道:“他們比劃比劃玩的,想不到竟認真起來了。”
血谷之主郝不世雙目暴射兩道冷芒,掃向嶽文海問道:“你是何人?”
嶽文海朗聲笑道:“在下嶽文海!”
郝不世皺了一下眉頭,道:“嶽文海?江湖上好似沒有聽到過有這樣一個名字?”
他冷哼一聲道:“明敏是你打傷的?”
嶽文海道:“在下並非有意傷人,可是他欺人太甚……”
郝黛雲不等嶽文海說完,便插口道:“爹,不能怪他,是白師兄先動手而且還先使劍……”
郝不世一揮手道:“不要你多嘴,快回去!”
“爹!”郝黛雲頗似受了委屈,撇撇嘴道:“我說的是實話,白師兄先用劍想殺他,人家不能不還手呀!”
“哼”郝不世重哼了一聲道:“還要說,不給我快走!”
“走就走!”郝黛雲嗚咽地說:“人家說句公道話也錯了嗎?”
她轉身緩緩地挪動身子。 郝不世見郝黛雲在月色下長長的影子,微微一驚,喃喃自語道:“她長大了,我還把她當作小孩子……”
“十八歲的孩子了,本來就不算小了,芸娘!我們有十八年沒有見了,你離開血谷,那時她只有一個月……”
嶽文海見郝不世在喃喃自語,似陷於沉思中,於是他抱拳一禮,道:“在下不打擾谷主了,就此告辭!”
說罷,轉身向楓林外走去。
“站住!”沉喝之聲,如似悶雷般的響起!嶽文海心頭一震,如遭巨錘撞擊了一下,停身問道:“谷主還有什麼指教?”
郝不世冷冷道:“嶽文海!你知道本谷的谷規嗎?”
嶽文海面色一整,道:“在下初涉江湖,不知道貴谷曾立下什麼谷規。”
郝不世冷哼一聲,叱道:“擅入此谷者,在身上割肉三斤,擅入‘熱泉’者挖掉耳、眼、鼻、嘴!”
嶽文海冷笑道:“在下現在犯了貴谷兩條谷規,不知如何處置!”
郝不世嘿嘿冷笑幾聲道:“嶽文海,你現在既然明白了所犯的谷規,就乾脆自己動手吧!”
嶽文海劍眉一皺,忖道:“這老傢伙窮兇極惡,今夜應藉機把他除掉……”
忖思中,嶽文海苦笑道:“谷主心狠手辣,動作乾脆俐落,還是請谷主動手吧!”
說著,從白明敏身邊拾起了一柄長劍,拋給郝不世,面不改容地笑道:“執行你的谷規吧!”
郝不世伸手一抄,接住長劍,心頭一懍,忖道:“這小子不怕死的豪情,倒是我生平所僅見……”
嶽文海卓立場中,泰然自若,面色不改。
郝不世手握長劍,一步步向嶽文海走去。
嶽文海面色突然嚴肅起來,一字一字地問道:“谷主除了割肉三斤、殘去五宮之外,還有其他附帶的谷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