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哭出了天池,對韓翠微笑道:“想不到你的鬼心眼竟有那麼多。”
韓翠微笑道:“爹要孩兒取劍的時候,孩兒便猜到七八分了,這些傢伙利令智昏,一聽到有神火劍出現,他們還會注意我們的行動嗎?”
嶽文海道:“翠妹的武功才智,在下無限的佩服!”
程哭嘆了一口氣道:“在江湖上討生活的人除了武功,最重要的還是機智,棋高一著,處處主動,否則,事事陷於被動寸步難行……”
他悠悠地嘆息一聲之後接道:“爹如果在二十年前便有你這麼一個多才聰慧的女兒,也許早巳主宰武林,絕不致有今日的落寞了。”言下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韓翠掠了掠額上的髮絲,笑道:“爹又在給孩兒戴高帽了。”
嶽文海目光向四周流轉,道:“以小萍的輕功,至少已奔出二十里開外了,但不知她往何方而去了。”
三人停步向四周觀察一陣,韓翠道:“小萍利用群豪阻擋我們追趕,她此刻絕不會再在長白山附近。”
嶽文海道:“她會不會投身一樓、二谷、三大宮任何幫派去?” 韓翠笑道:“以小萍那種孤傲的性格,絕不會投身一樓、二谷、三大宮之下的。”
程哭沉思片刻道:“她很可能逃到深山大澤中隱藏起來,苦修劍上的絕學。”
驀然,左側林中一個蒼老的口音傳來道:“你們在講誰呀?” 三人循聲望去,只見林中一株大樹枝椏上攀臥著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外,全身金色毛髮閃閃發光的怪人,口中不停嚷:“格老子,小東西你往哪裡跑!”
程哭一眼便認出他是金毛浪人馬虎,程哭在五十年前與馬虎曾在泰山碰過面,程哭三劍便解了馬虎之危,此後他們一直沒有再見過面。
程哭哈哈大笑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金毛鬼。”
金毛浪人一看是程哭,便縱身下樹來,呵呵怪笑道:“怪老子,這五十年你躲到那裡去享福去了?害得我找得你好苦。”
程哭笑問道:“你找我幹啥?”
金毛浪人哈哈笑道:“五十年前泰山三劍之恩,難道就忘了嗎?,我這個平日,雖然昏頭昏腦的抓蝨子過日子,可也恩怨分明。”
程哭淡淡地笑道:“那件小事還掛在心頭幹嗎,你在此多久了?”
金毛浪人馬虎道:“已經來了半天,一直在抓身上這些小冤家。”
韓翠聽得心中一動,急忙問道:“老前輩剛才看見一個長得醜怪身材矮小的男子經過此地沒有?”
金毛浪人道:“有,有,有一個長得非常難看的小黑子急急忙忙往西面那條路下山去了。”
韓翠又問道:“那小黑子腳上是不是穿了一雙綠色的鞋子?”
金毛浪人馬虎想了一下,道:“好像是雙綠色的鞋子沒錯,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那小黑子與你有什麼關係?”
程哭也問道:“你問她穿綠色鞋子是何用意?”
韓翠笑道:“那小黑子一定是小萍喬裝無疑,因為一時改裝易容,可是換鞋子卻不容易,她如果換了雙男人鞋子,不太合腳,便不能跑路。因此,我判斷她仍然是穿著一雙女人鞋了。”
金毛浪人點頭道:“對,我也懷疑一個男子為什麼要穿一雙女人鞋子,可是一看他那副怪醜相,心中便想作嘔,懶得管別人閒事,倒不如抓蝨子來得舒服。”
他這幾句話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嶽文海道:“既然知道她逃走的方向,我們速去追,吧!”
金毛浪人問道:“你們因何事要追她?”
程哭嘆了一口氣道:“說來話長,以後慢慢告訴你吧!”
金毛浪人冷哼道:“你這個老怪物說話還是從前的老毛病,吞吞吐吐的,如果此人要緊的話,老夫放出三千蝨兵,還怕立刻擒拿她不到嗎?”
嶽文海笑道:“老前輩不要開玩笑了,蝨子還能捉人嗎?”
金毛浪人呵呵怪笑道:“小子也許不相信,老夫身上這三千蝨子,勝過十萬雄兵,只要把它們放出去,偵察敵蹤,當眼線,能攻能守,迅速確實。”
程哭笑道:“金毛鬼別開玩笑了,以你的江湖經驗,那傢伙可能向什麼地方逃?”
金毛浪人皺了一下白眉,道:“你這怪老子說話真可笑,事情來龍去脈又沒有說清楚,我如何去下斷語?”
韓翠道:“我們還是快向西方追去,邊走邊談。”
金毛浪人道:“這位侄女說得對,以我們的腳程,也許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