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該到了,”沈令承瞧著她,忍不住笑了。
沈長樂掙扎著起來,也就是在馬車裡,她才這般散漫的。所以這會醒了,覺得自個被爹爹瞧見這樣的一面,倒也不好意思了。
待春柳給她重新梳了頭髮,她才馬車裡下來。馬車旁邊就是茶寮,此時因著正是晌午,所以在這裡歇腳的人不少。沈家已經包下了大半的桌子,沈令承坐在最裡面的那一張,旁邊都是護院。
茶寮主家一見有這麼多客人在,歡喜地連忙從後面抱出一摞茶盞,只是那些茶盞不少都有缺口。沈令承身邊的沈富急忙說道:“店家,我們有茶盞,只是要麻煩你給我們多燒些熱水。”
店家一聽,臉上的歡喜一下就僵住了大半。可誰知,沈富從懷中掏出一錠碎銀子的,放在桌邊,指著外面的馬匹說道:“我們的馬趕了不少的路,煩請你喂些草料還有水。”
“唉,您幾位先坐著,我這就去燒水,”店家拿過銀子,又重新變得熱情起來。
茶寮是有一戶人家打理的,前面招待客人的瞧著像是父子兩人,而後面雖用竹簾擋著,不過瞧著身姿應該是女子。春柳生怕這家用的壺不乾淨,趕緊拿了自家的壺過去,讓她用這個壺燒水。
那女子一瞧這精緻的銅壺,就知道這一家肯定是大富之家。這茶寮裡迎來送往這麼多客人,所以他們平日也能見著不少好茶壺,時間長了,倒也長了一些見識。
“我家姑娘年幼,還請店家用這個壺幫我們燒一壺熱水,”春柳溫和地說道。
茶寮娘子順手接過時,便藉機打量她一番,杏眼柳眉,年紀不大,可卻是個標緻的美人胚子。茶寮娘子長這麼大,聽慣了旁人誇自己好看,可比起面前這個小姑娘,卻當真是自愧不如啊。
待春柳出去之後,她便用木勺舀了冷水放進壺裡,等把壺放在灶上的時候。她忍不住掀開竹簾,往外面瞧了一眼。
可是就是這一眼,卻讓她渾身一顫。
她痴痴地看著不遠處桌子上坐著的小姑娘,她穿著粉紅色襦裙,頭上扎著兩個花苞,纏著寶石鏈子,那些五光十色的寶石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