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吏部把你忘在了這裡,都快五年了還沒調任,為什麼現在突然想起你來了?”朱元璋森森然地道:“山*西那邊有三十六營作亂,死了很多縣令,吏部找不到願意去那裡當官的人……於是就想到了你這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棄子,把你從已經平靜下的陝*西安全地帶調出去,再扔到非常危險的山*西地界……嘖嘖,打得一手好算盤。”
三三九、我活得容易麼
三三九、我活得容易麼
朱元璋森森然地道:“山*西那邊有三十六營作亂,死了很多縣令,吏部找不到願意去那裡當官的人……於是就想到了你這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棄子,把你從已經平靜下的陝*西安全地帶調出去,再扔到非常危險的山*西地界……嘖嘖,打得一手好算盤。”
聽到朱元璋這番話,曹寶相“哎呀”地一聲尖叫:“不是吧,不……不可能……”雖然叫著不可能,但他卻知道,朱元璋說的非常合理,可以說是太合理了,簡直是把吏部官員的想法猜了個透,曹寶相雖然不夠聰明,但是這樣的道理怎麼會聽不懂?
他尖叫了幾聲,全身軟綿綿地趴到了地上,突然低聲哭泣起來:“不可能……怎麼能這樣?我也是娘生父母養大的,活得容易麼?天天提心吊膽過日子,掙扎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看到一點出路,為什麼卻是一條死路?吏部的人好狠的心啊……把我扔到白水就是想我死吧?若不是我碰到的是大哥您,換成王左掛什麼的人,我早就已經魂歸地府了……這次吏部居然又要把我扔去山*西送死?我招誰惹誰了啊?嗚……”
楊洪深深地看了曹寶相幾眼,眼中射出同情的目光。
“為什麼要我去送死?我明明誰也沒有害過……”曹寶相趴在地上痛哭,臉沾著泥土,淚水把整張臉都糊花了。
“別哭了……”楊洪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朝廷不容人啊……”
“嗚哇……”曹寶相滿地打滾:“我不活了,我沒地方活了……讓我死了吧……”
“其實,活路一直都在你的腳下!”朱元璋認真地道:“這些年我一直在觀察你,雖然你有著貪生怕死,溜鬚拍馬的缺點,但是……你也並非一無是處之人,你在朝中沒有後臺,全靠著自已的能力考完科舉,又混到一個縣令之位,這就足以說明你有才能……只是……你一直存了僥倖之心,想等著三年調任,所以……你的心還在朝堂上,沒有真正的交給我!我不用無心之人,所以將你壓住,使你什麼也做不了,你的才華無法發揮,只能一直窩囊地過活。”
說到這裡,朱元璋的語氣轉為嚴厲:“我給你一條活路,那就是留下來,一心一意為我做事……我不敢說能讓你榮華富貴一生一世,但我可以保證一條:絕不會把自己人往死地裡送!”
“啊……”曹寶相聽了這段話,不再滿地打滾了,而是四肢伸展開,平躺在地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翻身爬起來,抖了抖官服,揖道:“下官曹寶相,今後但憑大人驅使。”
“很好!”朱元璋揮了揮手道:“許多年以後,你會知道今天的決定是正確的,回去吧,認真地理了理以前荒廢了的公事,從今天起,我讓你做個真正的縣太爺。”
曹寶相走了,他的背影有點蕭索,留在朱元璋麾下並不是他最想要的結果,但在眼下卻是距離“活下來”這個目標最近的結果,他還有許多不甘,但他別無選擇。身在亂世,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掌握自己命運的能力,無奈隨波逐流,但求一生好過。
夏二多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也搞不清楚這幾個人究竟是什麼關係,好在他這個人比較樸實,不清楚就算了,反正沒有人要害他的意思,他現在做著三縣的縣丞,得三縣百姓敬仰,活得也算十分開心,沒啥好優慮的事。
接下來,夏二多便開始教授百姓們貯藏土芋的辦法,其實這東西的存貯方式並不是什麼很稀罕的方法,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扔在地窖裡,只要搞好防鼠就行了。古代沒有電冰箱,冷藏庫什麼的東西,不管是大戶人家還是窮人,都在挖掘地窖的習慣,家家戶戶都是把糧食存貯在地窖之中。土豆扔在地窖裡一般可以儲存一年左右,我們後世在農貿市場能買到的兩種土豆,一種叫新土豆,其實就是當年收穫的新鮮土豆,一種叫做老土豆,其實就是去年收穫下來存貯了一年的土豆。
白水的百姓們聽夏二多說這東西可以存放在地窖中,頓時就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歡喜的當然是存貯方法很簡單。愁的就是地窖太小,放不下這麼多土豆,因為往年只在裡面放個一兩石的米而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