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紅蛇的天敵,像是大型的莫古鳥,用雙足奔跑,雙臂有翼膜,全身通紅,奔跑時帶起大風,像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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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禽獸長年吞食紅蛇,消化甚緩,胃裡纏繞無數毒蛇,訶倫與扎昆彧當年獵得一頭,剖開胃部,翻出一地糾纏蠕動的紅蛇,所幸不久便受光照而死。
毒烈鳥食人,一旦入胃,會與一群柔軟的紅蛇交纏,久居腹等死。
然而很多年不見毒烈鳥,扎昆彧死去多年,訶倫也逃離部落,真正見過毒烈鳥的人在一次次狩獵死傷殆盡,後輩權當故事聽過,但也只有扎昆·那欽那樣學識淵博的原人還會偶爾提起。
訶倫記得當他倆合力滾動毒烈鳥腹部時,還倒出了一堆骸骨,大大小小不可計數……
兩人的行程歷經許久,在繁密參天樹木的遮蔽下,不知頭頂是驕陽還是陰霾,訶倫抬頭觀察斜照入叢林的零星日光,估算如今是正午還是黃昏。
叢林裡很快便陰沉下來,太陽匆匆掃尾結束一天的光照,周圍暗得飛快,訶倫能清楚地看到肆意蔓延的林霧隨溫度降低而收縮。
“停。”他攔下疲累的賽罕,示意她在一邊休息,接著在一棵鐵膽木下放置長刀,迅捷地攀樹去。
賽罕過去拾起刀,又回原地坐下,從訶倫交付她的皮裹包裡拿出一小片風乾肉。她抬頭望見鐵膽木的人影,不少厚大的葉片被從樹踢下,僅僅一晃神,訶倫便消失不見。
鐵膽木的枝幹分明,訶倫推開堅韌的莖葉,一頭扎出密林。
縱使午後時分僅過去一半,可天色已然昏暗,與夏日漫長的白晝不同,這是嚴冬來臨的標誌。
他攥住主幹前眺,見前方不遠便可見一處燃起黑煙的聚落,隱隱傳來節奏清晰的古謠。他笑了一聲,那是孛兒帖埠,除了絡布村外,南陸最北的大型聚落,住著蒼白色皮帳的原人,他的老友也應該睡在其一頂。
他回頭望去,今年的嚴冬幾近,已籠罩南北陸的交界,風雪開始肆虐新霸凌的地域,那裡是混沌的心,銀蛇般的電在乾燥的暴雪揮舞,風形成旋渦吞吐卷刷大地……一隊南遷的鳥從身邊飛過,它們似乎也聽見來自樹頂的笑聲。
一切都按訶倫預想的一樣,狼族沒有追他們,來勢洶洶的白毛風也被甩在身後,只要在前面的埠裡借來馬,大部落很快能得到狼族重臨的訊息!
按部班的事在訶倫心裡大概已塵埃落定,他一把倚靠在枝頭,而視線在叢林裡掃蕩,安下心後該盤算今晚的住所。他想在附近尋個隱秘的樹洞:暮色來臨,呆在自鑿的窩裡要抓緊趕路安全許多。
“訶倫……”他聽見底下的呼喚,訶倫覺得少女或許已經喊了好久。“來。”既然位於叢林邊緣又臨近聚落,他一邊大聲回應一邊繼續找尋……
風勢減弱。賽罕得到來自方的回應,當即起身。她走到高聳的獵人之樹前幾尺抬眼望,想看看訶倫是怎樣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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