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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原來他悄悄地把自己的吊襪帶解了下來,揣在懷裡,並對眾臣說:“你們看,這是我身上最重要的東西,沒有它我的襪子就會掉下來,這是我們英國最高的勳章,也是我保留著要送給某公爵的,請某公爵上前領勳。”國王親自站起來走下去為公爵贈勳,從此吊襪帶變成勳章裡的最高等級。)

整個軍隊應該根據現時代的需求,建立一個新的架構,要有新的部隊與新的人事分配。我向父親提出另外三種不合理的人事分配,分別是參謀士、女青年大隊與花木蘭。我說:“父親記不記得每一次下去視察演習,指揮所裡都用軍官來插地圖,這不是很浪費嗎?這事情我們訓練一批士官就可以了,這些完全是參謀士的工作,為什麼要浪費一個軍官來做這個事情”?父親想了之後也認為我說得對。我又指出有很多參謀業務根本不需要軍官,以檔案官來說,如果以軍官充任,他升到某一個階級後就非要調職不可。事實上,檔案處的處長的確必須是一個軍官,但底下的工作人員卻不必要以軍官充任,至多需要一、二個軍官而已。美方的軍事機構裡,長官的門外有一個秘書,這一個秘書應該由女青年大隊充任,派一箇中校或上校來做,豈不是造成人力浪費。

人事編制(2)

之後我又舉了一個例子給父親聽:“每一次我們上了空軍的飛機,從此地到高雄或花蓮,父親有沒有注意服勤的每一位空中女服務員的階級都是中尉,您認為有派一箇中尉端茶送水、打毛巾把子的必要嗎?”父親想了一想,就說:“不可以讓軍官做這些事情。”我說:“可是也沒有必要把她們降成跟下女一般,她們在空中服務,在京城跟高階將領接觸,應該要有她們的身份,但是絕不是又把她們混到軍官堆裡頭去。”我們現在的花木蘭只是一個點綴,而沒有變成整個軍事體制內的一部份,只是在前方喊個話、在軍中教唱歌、演個話劇,這有什麼作用呢?“花木蘭”在美國稱為婦女輔助隊員,也有升遷的管道,擔任軍官的就要受軍官訓練,有些則是佐官。

父親聽了我的說明以後,也覺得這一套建軍的人事制度並不像從前那麼單純的只要有尉官、校官、將官就可以,必須要專業化,而且不論支薪或一切福利都要比照軍官。這方面美國有一套制度,但是我們沒有完全學習,還是保留自己的一套,而人家不好的東西不該學的,我們卻學來了,還把原有的制度給扔掉了。

國軍編制上有一個內務班長、教練班長,一個連裡面有三個排,每排三個班,總共有九個班長及副班長,另外還有若干特種勤務計程車官。這一方面,國軍也學習德軍,但是並沒有好好運用內務班長及教育班長,什麼事情都是由編制內的排長、班長來做,久而久之,他們也疲累了。如果內務班長及教育班長制度不加以推動的話,士官便會不開。我們的口號是“軍官士官不離兵”,其實是錯誤的,軍官與士官如果不離開兵,又如何去接受軍官團教育與士官團教育呢?這點我們國軍始終沒有學到。事實上,軍隊裡只要留一個值星軍官,其他軍官都可以回家;再留一個值星士官,其他士官也可以回家,由內務班長來管理即可,內務班長則由資深士兵來擔任,再辛苦也不過一年就退伍了。

編寫典令及統一軍語(1)

父親的建軍思想非常新,而且非常科學,只可惜他的幹部沒有完全瞭解。一般幹部習慣於待命,聽完訓辭後不會主動行動,一定要等到命令下達後才會行動。父親在訓話後,參謀本部也沒有馬上採取行動。有一次,我跟父親談話時,父親說:“我們在開會時,讀了訓辭等於是白讀,他們讀訓辭時,心裡還有一些感動,讀完之後就撂下了,一般的人把我的訓辭簡直當做《毛語錄》,大家都說我的訓辭很重要,但是念完後卻沒有發揮任何作用。”我向父親建議,乾脆取消念訓辭的形式,父親問我:“念訓辭都不管用了,不念還得了?”我回答父親:“父親,這句話我不同意,念訓辭的效果等於零,不念還是等於零,怎麼會‘怎麼得了呢’?其實根本沒什麼差別。”

父親知道我的習慣,當我那樣說話時,心裡一定有辦法,他就問我:“你覺得該怎麼辦呢?”我跟父親說:“訓辭可念可不念,但是念訓辭時一定要根據內容來限定等級,唸完後要納入研究,就是所謂軍官團的研究,研究之後,要把結果納入典令裡面,典令裡面不稱‘領袖說’,只寫“國防部”或各軍司令總部所頒授的典令第幾號。把訓辭變成典令後,在時過境遷時還可以修改,如果是父親的訓辭,誰敢改父親的訓辭?父親有一次在訓話時曾說:‘如果我從前的訓辭有事過境遷的狀況,你們要主動地來修改。’我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