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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逼得蕭平的人上前不得。

“辛豹,是非只因強出頭知道嗎?”那蕭平瞪著辛豹。警告道。

“蕭大場頭,你別衝我瞪眼。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昨天我的人本來就是要帶走許天龍的,是你們將人趕了出來,是你們壞了爺的事情。今兒個我辛豹若不出來,那我這臉面可就丟了。咱們不是一路人,我們弄鹽的雖說乾的也是險事,但從不做那缺德的事情,總之,今兒個你們想從我們手中帶走王九娘,那是不可能。”

一聽辛豹這話,蕭平的臉便沉了下來。

今日這事強來怕是不行了。

不過,沒事。他有字據在手,既然強來不行,那就說理唄。

“什麼叫強搶民女。許天龍已經把王九娘賣給我們了,有字據在手,不怕你們不認。”蕭平一臉淡定的道。

“我還真就不認了,自古眾未聽聞未婚夫能賣未婚妻的,此事更為律法所不容,所以你手中的字據無效。”王成很乾脆的道。又衝著周圍圍觀的鄰里道:“各位高鄰,大家可曾聽聞未婚夫能賣未婚賣?若不然。那各家訂婚之女豈不成了未婚夫家案板上的肉了。”

“就是,就是。”鄰里一陣應和,各家都有適齡女子訂親,自不容這樣的事情出來。

“另外,今日我還當眾做主了,律法有令,夫妻之間,恩義絕可和離,何況是未婚夫妻,許天龍不顧訂婚之義,將我九娘妹子抵押賭債,這就是恩義絕,所以,從今日起,由我王成做主,取消王許兩家訂婚之約,從此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還請各家鄰里幫忙做個見證。”王成道。

鄰里眾人聽了也點點頭,這樣的婚約自當取消。

“王兄怕是想當然了,我可告訴你,王九娘已經歸我們了,你那什麼男婚女嫁的就別提。”此時,那蕭平冷哼的道,隨後掃視了一邊看熱鬧的人。

整條帽子衚衕叫火把照的通紅,連映的人臉都是紅通通。

“各位高鄰,自古是沒有未婚夫賣未婚妻之事,但王九娘不一樣,許夫人將王九娘領回家裡,王九娘九歲,正官兒一歲,直到去年許夫人病故,王九娘三人才搬出許家,王九娘等於是許家養大的,她欠著許家的大恩,如今,許天龍欠債,拿王九娘抵押,也沒什麼不可,這字據如何做數不得。”那蕭平道,他既然敢接這字據自也不能太落人口實,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

就算今日有王成和辛豹出面,但一個忘恩負義的罪名罩來,也不怕她王九娘不從。

“不錯,許夫人於我家九娘小姐和正官兒公子有恩,但我家小姐九歲到許家,十二歲時許夫人得癆病,病臥在床,而許公子卻迷上賭博,整日裡在賭場廝混,家裡一切生計都由我家小姐操持,也是我家小姐侍候許夫人於病床前,五年如一日,未曾有絲毫懈怠,去年,夫人病故,便是許夫人身故之事也多是由我家小姐操持,併為許夫人守了九個月的孝,五年的侍奉湯藥,最後送終守孝。如此,便是那養育之恩,也足以償還。”這時,一邊的二嫗憤而上前道。

眾人一聽,都不由唏噓。

“這恩義償不償還可不是由你一個老婆子說的算的,王九娘欠著許家養育之恩是事實,今日她若不從,便是忘恩負義。”蕭平道。

“這恩義償不償還不能由一個老婆婆說了算,但也不是能由一個大場頭說的算,我曾聞陰司有功德薄,誰欠誰的恩,誰欠誰的債都一一分明。”這時,阿黛突然站了出來。

人間感興天意,陰司亦能感應人意。

陰司城隍坐前,兩鬼差在記功德薄。

“王九娘以五年時間精心侍候許姚氏於病床前,並送終守孝,已抵許姚氏收養之恩。因果已了,恩債兩消,互不相欠。”

“哈。那姑娘就請來陰司功德薄一查。”那蕭平聽得阿黛的話,便樂了,陰司的功德薄,這凡人如何查得了。

“唐時,魏徵夢中斬龍王,宋時,有包青天日審陽夜審陰。所以,這功德薄也是可以查一查的嘛。”阿黛道。

聽阿黛這話。一眾鄰里都興奮了起來。

王九娘請神已是神異之事,如今竟還要檢視陰司功德薄,這又是一件神異之事。

便是那蕭平這時也有些皺眉,王九娘能請神。說不得她還真有什麼手段。於是立刻道:“這事情王九娘是事主,她查不算。”

“並不需要九娘查。”阿黛說著,卻又衝著看熱鬧的鄰里道:“檢視功德薄,非得有那正直高義之士不可,還請眾高鄰推出一公認的正直高士,檢視功德薄。”阿黛衝著眾人拱手道。